等宴峤冷静一些之后,许文渊扶着宴峤上了车,径直开往医院。
一番细致的检查下来之后,得出没什么大碍的结果。
许文渊长舒了一口气。
这般折腾下来,已经是接近凌晨一点了。
许文渊:“少爷,我送您回宴宅。”
宴峤似乎还残留着被拒绝的不高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摇头,“不,我暂时不回去,人都没有回去干什么。”
宴知同现在还在国外,宴宅现在就剩下老管家和佣人。
许文渊有种不好的预感,“……那您这些天住哪里?”
宴峤微抬下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当然是住你家啦。”
许文渊:“……”
他无法拒绝。
这是他的习惯,也是束缚着他的枷锁。
……
第二天早上八点,许文渊准时睁开眼。
简单洗漱下楼,却发现桌子上已经摆着样式简单且还冒着热气的早餐了。
是谁准备的,不言而喻。
许文渊有些愣,他抬头环视一圈,在窗外看见了宴峤。
宴峤刚从外面晨跑回来,瞧见许文渊的视线,本来无表情的脸上瞬间点亮,他眼睛弯起来,露出虎牙,加快速度跑来。
沐浴在朝阳下的青年,有些灼目。
许文渊站在阴影下,收回了目光。
或许是知道自己身上全是汗味,宴峤没有直直扑上来,他停在了许文渊几步之外。
宴峤指着身上的运动服,“阿渊,你看这身衣服。”
许文渊早就注意到了,点头道:“嗯,看见了,是我的。”
宴峤没有带换洗衣物,随便揣了些钱就回国了,这身是从许文渊的衣柜里扒出来的。
由着两人身高身形都相仿,因此这衣服穿在宴峤身上也特别合适。
宴峤眉眼弯弯,“情侣装。”
许文渊:“……”
他不接话,转头看餐桌上的早餐,“少爷,您不必为我做早餐。”
“我这是交换。”
许文渊疑惑:“嗯?”
“阿渊,我想吃你……”宴峤话语微顿,如愿瞧见对面人微微错愕的表情,才接着道,“……你做的早餐。”
许文渊:“……本来就是我该为您做早餐。”
许文渊就这么在宴峤笑眯眯的视线中吃完早餐,又重新做了一份。
临上班出门前,许文渊在玄关换鞋。
宴峤守在一旁,表情有些懊恼,看着许文渊嘟囔着,“早知道刚去冲个澡了。”
虽然猜到宴峤不会说什么正经的话,但许文渊还是忍不住带着点疑惑看过去。
宴峤:“晨跑完身上都是汗味,不能给你早安吻。”
许文渊沉默片刻,站直身体,目光沉沉,“少爷,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昨晚上我已经明确表明了我的态度。”
宴峤明亮的眸子瞬间就淡了下来,赌气似的没吭声,转过身径直往里走。
许文渊叹口气,只觉得宴峤比之前更加难搞了。
坐上车,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路上注意安全,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在家等我……”许文渊无声重复了这几个字。
……
窗外车子已经驶出视线,宴峤嘴角渐渐拉平,转身上楼。
桌上许文渊新做的早餐热气腾腾,却无人光顾。
宴峤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再下楼,先是冲了一杯咖啡,随后才站在已经冷透的早餐前。
他垂下眸,每样都只尝了一口,然后面无表情地剩下的端起走至垃圾桶前。
“惦记了这么久,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静默一会儿,宴峤又端着坐回原位,将早餐一点点塞进嘴里,仔细咀嚼着。
吃完饭,他懒散地坐在沙发上,拨通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