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从屋里走出来,像是听到了爹和小叔的对话,义愤填膺的骂道。
“小叔,你甭怕。我昨天到城里开会,县长就专门提到麻三儿这股土匪,近两年他纵横乡邻,为害一方,惹得民怨沸腾,县里正商量着准备剿了他。他小子不长眼,偏偏撞上枪口来,看我咋收拾他!”满武对白三爷说。
“真的?城里派人过来?那敢情好!问题是满房还在他们手里呐!”白三爷一听城里来人帮助剿匪,心里有些兴奋,但回头想到满房又有点儿担心。
“满武,不能乱来!满房还在他们手上,必须确保万无一失才行。”白大爷威严的说道。
“哥,让满仓把二哥也叫来,咱好好商量一下,你看中不中?”白三爷一看大家意见不一致,就提议道。
“中。满仓,你去把你二伯喊过来。”白大爷说。
满仓应了一声,便三步并作两步向门外走去。恰好,大嫂做好了饭,白大爷和满武便去了厨房各自扒拉了一碗稀饭,吃了一个馒头。让白三爷去吃,他说吃过了,死活不肯去。白二爷倒是不客气,来了后,跟着去了厨房吃了饭。
饭后,一大家子人都坐在堂屋里,开始商量营救满房的事。白三爷先开了口,他再一次向二哥简单说了一遍昨晚与麻三儿见面的情况。随后,向二哥征求意见。
“我不赞成给土匪粮食。咱白家世代习武,虽说现在安居乐业这么多年了,但是绝不能任由恶人如此猖狂!如果这窝囊事传出去,咱白家这么多大男人还怎么在这镇子上混!更何况,满武还是咱黄中镇的保安队队长,这太丢人啦!”白二爷爽快地亮明了自己的观点。
“是呀,爹。我二叔说得对,咱不能任由土匪骑到咱白家人头上拉屎!必须灭了这伙土匪,也好还乡亲们一片平安地。正好县长也布置了近期剿匪的事项,我原本想,匪徒离黄中十几里,在黄中和土西两镇交界之地,要缴也是两镇一块儿的事,凭啥由我满武去干这出力不讨好的事儿。因此,我面上接下差事只想去吓唬吓唬麻三儿,让他收敛一点儿算了,好去县长那儿交差;暗里想睁只眼闭只眼糊里糊涂过去算了,只要他不袭击乡镇县衙任由他去,省得流血流汗损兵折将。现如今,他绑肉票居然绑到咱家头上,这不是故意朝我这个保安队长脸上尿尿头上拉屎吗?看来真是时势造英雄,逼着我下定决心,看我非剿了他不可!”满武一听二叔和自己意见相同,便更来劲儿了。
“满仓,你有啥看法?”白大爷看满仓一直没有说话,便问他。
“我也反对给土匪送粮食,因为这不符合咱们白家人做事的风格,更何况我嫂子因为这事人都死了,所以不能这样简单的完结。咱白家人不惹事,但是也绝不能怕事!如果我们一味的退让,那对方会认为我们好欺负!过些时,粮食吃完了,他还会再来绑人索粮的。我一直在想,他麻三儿放着那河庄万长兴这个大地主不去抢,却来绑咱的肉票,这不是吃柿子专挑软的捏吗?”满仓镇静地说出了自己早就想说的话。
满仓的话,让大家不得不深入思考麻三儿前来绑肉票的动机。土匪们每一次行动之前,都要多次踩点儿,不会贸然行事的。所以,那麻三儿确实有可能会对白三爷多次勒索的。满仓提醒了大家,尤其是白大爷和白三爷,使他们俩的思想也发生了动摇。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决定和土匪来一场决斗,必须一举消灭掉这股作恶多端的土匪,为民除害。同时,务必安全救出满房,不能出现任何纰漏。下面我们就来商量一下如何行动。”白大爷把手里握着的茶杯猛地掷在桌上,终于下定了与麻三儿恶斗的决心。
“过一会儿,我马上集合保安队,如果不够的话,再去城里要人,一举消灭这伙害群之马。”满武已经急不可待了。
“是呀,我已经很久没有动手啦,这次非杀他个片甲不留不可。看今后还有谁敢骑在咱老白家的头上拉屎。”白二爷心里怒火中烧。
“大伯,前几天,我打听过华庄的人,那华龙寨可谓是易守难攻。寨子三面被华河环绕,并且河面宽阔,湾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