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衣书生下了一子,羽扇轻摇,道。
微风乍起,拂过星槐树枝条,轻轻摇晃,沙沙作响,将二人之间的气氛映衬得诡异了一些。
“是适应不下,还是怕了?”
妖皇凝视着白衣书生的双眼,眸子之中遍布死寂之色,毫无波动。
阳光倾斜,穿过星槐枝条,洒落在棋盘之上,让得白衣书生的动作顿了顿,看着那璀璨的日光他的眼眸略微沉醉了一瞬。
“妖皇此次前来,不是来揭人伤疤的吧?”
“不敢,只有一件事情要和贵派商量。”
“商量?还是一定!”
白衣书生讥讽的看着妖皇,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散,若有若无的气息升腾而起,随后再度隐退下去。
“你看,那是多好的一片山河。”
没有回答叶轩的问题,妖皇伸出一根手指遥遥指着星槐宗之外。
“山河虽美,却是我东灵域的山河。”
白衣书生摸着棋子,若有所指的说道。
“这样一片山河,李冥有何资格盘坐?叶掌教,长天裂缝诡异出现,无数帝境强者蜂拥而至,现在的大陆,太弱了。”
妖皇将一枚棋子放在了棋盘上,手指敲打着,声音虽轻,却满是桀骜之色。
“真的弱吗?”
白衣书生的嘴角上扬一抹讥讽,落下一子,棋盘上风云变幻,似有雄兵百万。
如果真的弱的话,你北灵百族为何百年时光也不曾踏入东灵域一步?只能盘踞在怀玉关外,寸步难行。
似乎是看出了白衣书生心中所想,妖皇浑身通体上下气势一变,虽然依旧坐着,但却给人一种天地变换斗转星移却依旧难逃其掌控的感觉。
“我妖族儿郎之所以没有踏破怀玉关不是因为他李冥有多强,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那不知何时才算是时机成熟?”
白衣书生有些好奇,羽扇从手中放下,双眸带着笑意看着妖皇。
“等到他应该成熟的时候,自然就会成熟。”
听到这话,白衣书生笑而不语,只是静静看着妖皇,等待着他的下文。
“那是何人?”
妖皇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而将目光看向了百里之外的那个黑衣男子。
他的双眼微微的眯了起来,因为他发现这个黑衣男子似乎有些不大寻常,那超乎一般的锋锐让他的皮肤微微作痛。
自从长天裂缝出现,星槐宗大多数强者进入其中之后,何时又出现了这么一个人?
出现了这么一个不同寻常的人?
“他是我的师侄,至于名字吗?妖皇不妨亲口询问。”
白衣书生面带莫名,头顶纶巾随着夜风轻轻摇摆,那摇曳的星槐树枝似乎抖动了起来。
“哦?”
妖皇周身星光闪烁,眸子开合,似乎有些疑问,又似乎有些轻视。
他抬起了一根手指,轻轻朝着黑衣男子的方向遥遥点了一下。
这一指点出,波澜不惊,除了星槐树在不停摇曳之外,似乎只有星光黯淡了一些。
三个呼吸,整整三个呼吸都没有任何一场发生,直到、
一枚树叶落在了棋盘上,那妖皇的手指前方空间尽数崩塌,一根千丈大小的手指飞速掠去,所过之处虚空破碎,万物化成齑粉。
对此,白衣书生视而不见,只是伸手将棋盘上的那枚树叶轻轻拿起,然后扔在了地上。
妖皇傲然而立,眸子开合静静看着那黑衣男子,这一指虽只是他随意而为,但非帝境强者绝对接不下来。
手指庞大,足有千丈,与其相比,那坐在树枝上的黑衣男子就像是一只蚂蚁一样毫不起眼。
手指不停穿梭,呼吸之间就出现在了黑衣男子的头顶,然后对着他的身体狠狠地按了下去,就如同是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动作随意而充满杀伐。
对此,黑衣男子依旧静静盘坐着,没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