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远丢了刀,李卫不屑仰头,“哼,本官夫人,其实你说见就能见的!”
“来呀!一起上,把他拿下!”
既然两名差役不是这小子的对手,那就多派些人。
打车轮战,耗到他精疲力尽为止!
众差役听令,持刀逐步逼近。
双方剑拔弩弓,形势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嚎啕的哭声,“老爷,快回去看看吧,夫人她,她快不行啦!”
围观众人让出条路来,原来来报信的,是县衙里的一名侍女。
李卫眉头紧皱,“夫人还没醒转?不是已经请了二伯父来诊治?”
侍女哭着摇头,“请了,柳神医也束手无策,让我来找老爷,回去商量后事。”
“这——”李卫倒抽一口冷气,“当真无救?”
“整个锦州城,二伯父医术最高,他都没有办法,我那苦命的姐姐啊!”
柳彪哭嚎起来,“姐夫,你定要严惩恶贼,以命抵命!”
萧远眼神一动,“你们口中说的柳神医,可是回春堂的柳敬堂?”
“我的医术,远在他之上,可为夫人诊治一二。”
“哈哈,这秦家赘婿疯了不成?如此自吹自擂!”
“柳神医医术精湛,岂是他个卑微赘婿能比的?”
人群哄堂大笑,秦妙竹暗暗握拳,勇敢为萧远正名,“诸位,萧远他确实医术高明......”
“他是你秦家赘婿,你自然帮他!你父亲投敌叛国,如今还售卖毒香害人,赶紧滚出锦州城!”
“对!滚出锦州城!”
百姓们愤怒出声,根本不让秦妙竹开口。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昔日锦州城内颇有美誉的秦家,如今沦为人人喊打的对象。
李卫捋着山羊胡,很满意眼前景象。
他素来狡诈,想出个请君入瓮的好主意。
只要这秦家赘婿进了县衙,还不任由他捏扁揉圆?
“大伙安静下,既然这赘婿自称医术了得,本官就给他个机会表现。”
“走吧,我倒要看看,是你吹牛的本事厉害,还是真懂医术。”
围观者纷纷点头,“大人说得对,我们跟去县衙看看,揭穿他的无耻嘴脸!”
看热闹的,从来就不怕事大。
一行人簇拥着,很快来到锦州城县衙。
内宅里哭声一片,李卫阴沉下脸,“萧远,医不好本官夫人,你休想走出县衙!”
秦妙竹听得心提到了嗓子眼,低声问了句,“你有没有把握?”
萧远不动声色,“先看看再说。”
毒香伤人,他信。
香坊售出的香有问题,他不信。
做生意只为求财,谁会作死自断财路!
萧远跟着李卫走进屋内,里面跪着几个侍女,正在掩面低泣。
柳敬堂侧身坐在桌前,低头猛翻医书。
“二伯父,当真无药可救?”李卫沉声问道。
“唉,生机已断,回天乏术啊,除非——”
柳敬堂欲言又止,扶着桌子站起来。
李卫连忙追问,“除非什么?”
“除非......”柳敬堂转过身,看到萧远,顿时激动起来,“天佑柳家,这就是生机啊!”
“凝香有救了!萧神医,请务必救下老夫唯一的侄女!”
“老夫,老夫给你叩首啦!”
柳敬堂说着,双膝微弯,就要往下跪。
他是柳彪姐弟的二伯,膝下没有子女,对柳凝香极为疼爱。
可是用尽毕生所学,却对柳凝香的病症束手无策。
幸好萧远来了,当真是绝境逢生!
萧远单手将人扶住,“柳先生先起来,我看下具体情况。”
主卧的床榻上,李夫人沉沉躺在床上,面色乌青,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