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面相,确实像中了毒。”
萧远微微皱眉,伸手探向李夫人手腕。
李卫连忙制止,“放肆!夫人身娇体贵,岂是你这赘婿能碰触的?”
柳敬堂连忙打圆场,“他这是要给凝香诊脉,才能确定病因。”
“没事,不诊脉,也能找出病因。”
萧远收回手,仔细查看柳凝香的面相,心里大概有了猜测。
他转身来到床边的桌子前,拿起一只青瓷茶杯,“这只杯子,是夫人专用的吧?”
“是的,夫人进门后,让我添了一回茶。”
“唔,这就对了,夫人并不是被香气毒害,而是被这茶水。”
萧远话音刚落,柳彪就气得大骂,“胡说八道!茶水怎会有毒?!”
“不信?”萧远笑了,将杯子递给柳彪,“敢不敢喝了它?”
柳彪面露难色,万一真有毒......
“不敢?”萧远唇角微扬,“呵呵,那就牵条狗过来吧。”
“你——!”
柳彪气得肺都要炸了,总觉得自己被骂了。
可是想到他二伯如此敬重萧远,就算心里恨透了这秦家赘婿,也不敢拿姐姐的性命开玩笑!
“我去找,等着!”
很快,柳彪找来一只黄色的土狗。
它舔干净杯子里的剩茶,尾巴摇了两下,轰然倒地。
柳敬堂看得心惊,他来时先入为主,以为柳凝香是中了香毒。
怎么就没想到,是喝过的茶水有问题?!
“萧神医,那杯子里,究竟是什么剧毒?”
“难道,是谁刻意投毒,想害死凝香?”
柳敬堂问得心急,屋内众人也跟着乱了套。
“原来不是中了香毒,而是被投毒?”
“这可是县老爷的夫人,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投毒,不要命啦?”
“不是我,我都没进过后院。”
“也不是我,夫人只是让我进去添水,老爷,我冤枉啊!”
家丁侍女们纷纷跪着磕头,生怕会被怀疑。
“凶手没走远,就在屋里。”
萧远轻飘飘的一句话,无异是火上浇油。
“哼!”李卫拂袖冷哼,“快说,凶手到底是谁?本官要把他碎尸万段!”
萧远卖起关子,“别慌,我这就揪出真凶,还香坊清誉!”
“快点!”柳彪连忙催促,“我倒要看看,哪个杂碎敢害我姐!”
萧远却不急不慢,开口问那名倒水的侍女,“你还记不记得,夫人是在哪儿焚香的?”
侍女早就被吓得浑身打颤,指了下桌角,“就在,就在茶杯旁,靠窗的位置。”
“嗯,”萧远微微点头,“那就再拿出点香料,放在原来的地方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