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阑珊,洞房花烛。
萧远昂首阔步,推开了新房门。
婚宴上,身为赘婿的他,成了众人灌酒的对象。
目的,就是想看醉酒后的萧远,是如何的丑态百出。
只可惜那帮宾客并不知道,萧远在二十一世纪就是千杯不醉。
这里的过滤技术并不成熟,酿出的酒还带着细微米渣,浑浊且度低。
萧远喝起来,就跟灌啤酒似得,怎么可能喝醉!
新房内,倒也一派喜气。
秦妙竹仍穿着白天时的喜服,含羞带怯坐在床边。
听到脚步声进来,她把头压得更低,小手无措地互相绞着。
精致的喜服将她映衬的越发娇美,不仔细看,都注意不到她隆起的肚子。
看着眼前的妙人儿,萧远突然有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
之前的他满身杀戮,血腥冷情,不是在杀人的路上,就是在养伤。
虚度三十多年光阴,身边从未有过女人。
如今穿来这异世,却被秦妙竹的那抹浅笑,直击心房。
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
萧远三两步来到床边,循着原主的记忆拱手施礼,“娘子,夜深了,就寝吧。”
秦妙竹本就紧张,听到这话,猛地抬头。
“砰!”
萧远的下巴被撞了个结实,疼得他连忙伸手,去揉秦妙竹的发髻。
“娘子,没事吧?”
“疼。”秦妙竹抬头,泪眼汪汪。
她怎么知道,这人离自己那么近!
“揉揉就不疼了,乖。”
“来,我伺候娘子。”
“噗!”
屋内烛火熄灭,只剩下皎洁的月光,顺着雕花窗棂泻进来。
萧远看着近在咫尺的粉面佳人,鼻息间芬芳扑鼻。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果然不假!
很快,屋内传来窃窃低语声,引人遐想不已。
几名家丁蹲在墙角,面红耳赤。
缩在墙根的几人低声议论着,脸上满是八卦。
有胆大的偷偷猫起腰,伸出手指,在窗户纸上戳了个洞。
还没等眼睛凑过去,耳朵就被拎了起来。
“疼疼疼,少爷放手,小的不敢了!”
家丁捂着耳朵求饶。
秦思礼一脚将人踹倒,“没出息的怂货,滚!”
家丁们哪敢多待,一哄而散。
秦思礼阴沉着脸,一脚踹向房门,“萧远!谁准你进新房的,给小爷滚出来!”
他早就看到萧远进门,是特意等了好一会儿才过来的。
为的,就是想看萧远的丑态。
低等赘婿,只配被弄死配冥婚!
有什么资格入赘他秦家!
木制的房门被踹开,裹进几道冷风。
红烛被点亮,照亮温馨的新房。
萧远和秦妙竹衣衫整洁,没有半点逾越之举。
秦思礼有些错愕,“你们……”
他明明听到令人羞耻的靡靡之音,怎么闯进来,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们?”萧远呵呵轻笑,“哦,方才我在为娘子推拿活血,好医治她的巨腹症。”
“不知兄长误以为,我们在做些什么,才心急到踹门而入呢?”
秦思礼被问得语塞,狠狠瞪向萧远,“我,我是担心妙竹妹妹,怕她被你这登徒子给哄骗了!”
“赶快从这里滚出去,你这等货色,只配睡在柴房!”
秦妙竹诱人的红唇翕动了下,欲言又止。
她毕竟常年养在深闺,脸皮薄的厉害,就算明知道秦思礼是有心刁难,也说不出让萧远留下的话。
只能将无助的目光,投向萧远,眼神里带着几分歉疚。
萧远倒也不恼,“等我为娘子医好恶疾,睡在哪儿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