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探,一大红棺定了棺钉,旁侧是蓝棺未定棺钉。
红蓝两棺,未钉棺钉的棺椁内无尸体。
两口棺材分别用粗实的麻绳悬挂在空中,未着地。
奇了怪了……
柳近眉毛微皱,登时于心间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
“许多坊间未飞升仙士,死后擅用红蓝悬棺,不着地,寓意来世不染风尘,走的干净,坊间有禁忌,红蓝悬棺不可钉棺钉,钉了棺钉的便要在头七前入土。”柳近道。
“定棺七日必须入土,若不入土魂魄肉身皆会被钉死在棺椁内,永世不得超生,莫不是棺主人生前惹了血海深仇?”绫竹点点头,思虑道。
绫竹所想,亦是他所疑惑的。
斟酌片刻,他在心里述了声,不对!
是他们的思绪偏了。
并非是因仇。
或许,这棺椁似那未钉棺的棺一样,其内压根没人。
再然后,是否还有种可能,是棺主人在棺内藏了什么秘密,有人想钉住秘密呢?
“开棺。”柳近话语清冷。
“柳大探官好歹是神祗,挖人棺掘人坟这……不好吧。”绫竹道。
他们这类神祗,敬畏鬼神,为人作风中规中矩,一般时候就算瞧了怪棺,也只是用灵力探一下棺内,亵渎死者之事断然不会做。
“无碍,这棺不是平常棺。”
“这棺,七颗棺钉钉的死死的,显然是有意,怕是这棺主在棺内留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柳近分析道。
他绕棺扫了一眼,深呼口气,将目光移向绫竹。
绫竹用**的手抚了把头,思虑半晌,而后道:“柳大探官,你此来是为解决平忌,无论这棺有多邪,有何秘密,皆与你我无关。”
“无碍。”
柳近性子太过刚直,碰上何事都想琢磨一二,因此,他师父常训他,说他不懂得独善其身,做无用仗义。
说时迟那时快,话音刚落,他已在伸手拔棺钉。
棺钉为木,他虽失去灵力,可他同师父学道时,最先习的便是武,臂力大,拔个钉棺钉还不成问题。
一个,两个,三个,吱吱作响。
直到第七个。
“砰”的一声,最后一钉拔出,只闻见洞外传来一阵阵整齐的鬼叫声。
绫竹眼贼,打洞外瞧去,竟然瞧见一个个幽灵踮脚三尺,朝这边飘来。
阴风扶过,携的树叶嘎吱嘎吱作响。
“方才我提醒你了,不必管闲,这下可好,棺钉声尖脆,将坟人地的魂引来了。”绫竹急了,不住抬手给了他一拳,怪道。
柳近怕烦,他一手拽住绫竹瘦小的胳膊,示意她停手,随即瞥眼洞外,那群凶魂此刻距这儿愈来愈近,前后得有几十号。
他松开绫竹,将另一只手上攥着的棺钉甩在地上,卯足了劲儿,推开棺盖,只身躺进去。
“快躺进来。”柳近道。
绫竹不知他究竟打的什么算盘,此时此景亦犹豫不得,想着,她只好一个空翻入棺,直挺挺的摔在柳近身上。
她入棺后,“哐当”一声,将棺盖上。
绫竹还是头回同男子相碰,难免羞涩脸红,她干脆将头埋在柳近胸膛,不去瞧他,顺便暖和些。
柳近平躺在棺椁内,身下是位身着白袍的仙士,虽说此人生前是灵仙儿,可现如今,三魂入地府,七魄祀苍天,凡胎肉体同凡人无异。
“柳近,你可真结实,我这一撞快粉身碎骨了!你是石头做的吧。”只听绫竹道。
棺内隔声,小声言语棺外闻不到。
棺内极冷,谈吐时呼出的哈气氲成白气,悬在周身。
他别过头,不去瞧绫竹,只道:“废话,诸天武神,以肉搏邪,哪有不结实的。听!他们进来了,在捡钉棺钉。”
方才在棺外时,他没敢将这钉棺钉携入棺中。
那群怨魂,不过是闻了钉声而来,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