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莫要生气,我看这贱民就是故意的,当着这么多人不给少爷面子,这主城里谁看见了少爷不避让鞠躬,别说是一个灯笼就算是要他这个狗头也应该双手奉上。”黑壮谦卑的弯下腰低声挑唆。
李昌和黑壮有几分熟识,这个护卫个头魁梧力气极大每次领着他出去和旁人玩耍总有几分面子,他的话也是越听越气。
“那就敲断他一只手,让他长点记性,让他知道小爷我不是好惹的。”
瞧着围观的人群数量越来越多,这种抹黑将军府的事情是决不能做的:“少爷,今日是元宵节不宜见血,不如您再骂几句让他认识到错误,夫人还在酒楼等着您回去呢?”
李昌最不喜欢管家的老迂腐,就算在天子眼皮子底下凭着爹爹的功绩都要让着他们李家几分,要是现在不给这人几分颜色瞧瞧,这一周围的人怎么看自己,以后谁还拿自己当回事:“就你,现在就去把他手给我折了,我必定重重有赏。”
黑壮听见赏字,朝着代喜邪意的咧嘴一笑。
代喜后背吓得一阵冷汗,他不理解自己只是没有灯笼了卖不了了,为什么就会惹来这么大的事情,他知道黑壮对自己绝不可能手软。
“没有就是没有了,这位小公子是打算强买强卖?”舒锦箫身姿伟岸模样都是顶好,华衣锦服的公子哥走在人流中太过于惹眼,一群十五六岁待嫁闺中的少女红了脸。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了代喜的面前,小鼠妖代喜颤颤抖抖隔着衣袖将手搭上了舒锦箫的手心上:“站我后面点,慌什么慌。”
代喜乖巧得很,老老实实躲在了舒锦箫的身后。
“是我们家公子年幼,唐突了。”管家和人打了半辈子的交道,打眼一瞧过去这位公子就是通身的不俗,一时也不敢贸然得罪笑脸相迎的鞠了个躬,不着痕迹的把李昌推给了奶娘。
“唐突?这把人推在地上,还扬言要折了人的手,可真是好大的唐突。”舒锦箫望了眼李昌的额头又不着痕迹的收回了视线。
李昌听出话语里带刺,顿感不爽今日本就火气大现在更是气愤:“先不说要他一只手,就算本公子要他的命又有谁能来说我一句!只管给我打,谁最出力我回去重重有赏!”
黑壮是第一个带头冲的,也是第一个被舒锦箫一脚踹飞躺地险些砸到人群。
另几个护卫往前冲的动作停滞了,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黑壮满脸痛苦,这些里面没有几个是比黑壮还要武力好而且凶狠的,能那么轻易被踹倒,说明这位公子身手绝对了得大家都踌躇不敢往前。
李昌现在脸上的凶狠绝不是一个孩童该有的表情:“一群蠢东西,给我上啊,要不然我就叫我娘把你们打死!”
护卫哪里不敢听从,只能不要命地往前冲突然被厉声呵斥住。
“都给我住手!我看你要谁的命。”李家长子李林从兵营匆匆赶回家的途中,看见众人围绕道路被堵住一打听才知道自己的弟弟又闯祸了。
还未为了和家人团聚,急忙之间穿着军服回来满身杀气,眉头紧皱威严的怕人。原本人群还在低声的声响彻底没了,好些大人拽着自家好奇的半大小子离开这里。
舒锦箫却像没有瞧见,依旧神情自若甚至低声让代喜去把掉落在地上的灯笼捡回来。
代喜不敢,鼠的天性就是胆小,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来惊吓,所以他比普通人更胆小如果这不是他惹出来的事情,早就夹着尾巴逃走了。
“是他先惹的我,他看见大哥也不作揖,他就是不把我们李家放在眼里。”李昌早已把要灯笼的事情忘记,瞧着舒锦箫不紧不慢的样子对着自己,这些年被人捧着宠着的面子被踩在了泥地里。
李林恨的牙痒痒,这要是在军营里自己有大把的军法伺候可对着李昌不行,被宠溺的太狠的幼弟不论做什么事情都有母亲在后面护着,气的自己这几年也是长期待在军营甚少回家,这样也可以少些烦心事,没想到李昌这几年的胆子是越养越大。
动不动就可以喊打喊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