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夫自有莽夫的行径,凡事讲究一个快准狠,吕布亦是如此,当从刘缇姀处寻得方向,便立即开始了行动,转身就火急火燎地冲入了王允府中。
王允双眸一亮,心头自满是欣喜,而在这欣喜的同时,也产生了一丝疑惑——难道他所等待的人就是吕布吗?
在此之前,他绝不敢想,毕竟,吕布是何等人物?那可是董卓的义子啊!在朝野中也绝对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啊!又岂是会轻易地去毁掉自己的一切的?
困惑、迷茫以及对刘协深深的忌惮,在这一瞬间内涌入了他的心头,万感交集于一团,最终,他还是朗声应出了那一个字——“传!”
话音渐渐落下,门外亦是响起了匆匆脚步声,王允紧紧捏起拳头,紧张不已,直到吕布一脸焦急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吕将军这是?”
“王司徒!我...我...这位是?”吕布回应着,目光不由自主地便扫向了王允身旁的貂蝉,顿时双目一亮,隐隐涌出一股易动之色。
“这是小女貂蝉,快,貂蝉还不快见过吕将军。”王允笑应着。
听见了他的话语,貂蝉亦是双眼一亮,连忙行礼,询问道:“他就是一人单骑就吓得关东十八路诸侯不敢出战的大英雄吕奉先?”
吕布为之一愣,此话似曾相识,仿佛在哪听过一般,正思虑着,王允则为他回应了貂蝉:“是的,这位便是吕奉先。”
“原来如此。”貂蝉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见此状况,吕布受宠若惊,当即抱拳,谦虚道:“不敢不敢,虚名而已,不足挂齿。”
“吕将军不必如此,这本就是世人皆知的事迹,小女也不过只是阐述而已,对了,不知吕将军此行何为?”王允依旧笑着,但话锋一转,带着些许期待,将话题牵入到了正题之中。
吕布恍然大悟,一拍自己的脑袋,也从见着貂蝉的惊艳中醒过神来,回应道:“此事...此事颇为重大,能否...”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只是将目光挪动到了貂蝉身上。
王允与貂蝉又岂能不知,不待王允发声,貂蝉便自行退离,为两人腾出了私人对话的空间。
“现在好了,吕将军有事请说。”待到貂蝉退下,王允便立即发声询问道,相比于吕布,他更期待吕布此行的目的。
吕布也不迟疑,瘪了瘪嘴便缓缓开口询问道:“司徒大人对董相国迁都一事如何看待?”
董相国?这个称呼在他人嘴中或许无妨,但在吕布嘴中,不应该变作义父吗?
吕布此举,无疑是在划清界限!
此问一出,虽还未直入正题,但王允却激动得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浑身微颤着便应声道:“此乃陛下与相国的决定,我等只待服从,不参讨论。”
纸窗未曾捅破,王允自是不会摊牌,谁又能知晓吕布不是专程来试探他的呢?
但吕布可是不同,他根本没有考虑这般,只见他左右互望一眼,未曾见着他人,便直接果断地朗声说道:“我有一法,可不必迁都,但此事必须得到司徒大人的支持,司徒大人久居洛阳,心系汉廷,恐怕也不希望迁都吧。”
“这...这...”王允强压着内心的激动,仍作不敢回应状,可吕布的急性子忍不住了,又开口劝说道:“司徒大人也无须担何风险,一切事物只需要奉先去做,司徒大人所需要去做的,无非是事成之后的善后,我想,对司徒大人而言,这并不是一件难事吧。”
话到此处,吕布言中之意已是显然,而作为王允,当然不会再卖关子。
“唔...王允不敢担保什么,不过,吕将军大可放心去做,若真到了王某人应该出面之时,王某人自是不会退缩。”
话音缓缓传入吕布耳中,吕布亦是心头一喜,当即半膝抱拳跪下,以示诚意。
两人的交谈并未持续多久,京城之中尽是眼线,饶是吕布也不敢多待,未食晚宴,便起身离去。
王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