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而已。

“狡兔三窟？你怎么……”

她的话未问完，就见苏铁竖起食指做了个嘘声口型，沈莺莺赶忙噤声。

房顶传下轻微的瓦片踩踏声，有人飞檐而行，往废墟方向去了，紧接着墙外巷道又是破风声和脚步声，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废墟方向人声渐渐噪杂。

屋内两人屏息对视，丝毫不敢大口喘气。

沈莺莺美目中尽是狐疑，看苏铁手中那一串钥匙，少说也有十把之数，如果每一把钥匙对应一间屋子，岂不是意味着眼前这个穷酸样的小色鬼有十来间房产？

怪事。

沈莺莺心知现在不是问这事的时机，既然有了藏身之所，虽说离爆炸废墟太近，不尽如人意，也只能先将就，再打量这间小屋，床是唯一的点缀，上面堆着一摞粗布衣裳。

屋顶和墙外时不时有人飞掠，苏铁指指床，无声比划几下穿衣姿势，沈莺莺看懂了，这是叫她换衣服。

沈莺莺淡定自若，但耳廓边界，在苏铁的催促目光下微见红晕。

她的一身飘然出尘的水绿纱衣，先是昨日里腰间给董宣钩坏，染上不少血迹，方才逃进满是面粉的小屋前吃了董宣一刀，自左肩到腰肢部分几乎全给划开，光洁后背一览无余，后来又是一记猝不及防的爆炸，给气浪碎砖轰到，早已破破烂烂，说是衣不蔽体也不过分，紧张时还不觉得如何，现在一静下来，顿时记起男女有别。

想到苏铁走在过她后边，沈莺莺美目微眯，流露出危险光芒——

“小色鬼，你全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