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探手入怀,喃喃道,“原来叫无影丝吗,难怪……我的事,你都知道些什么?”
“所有。”
杜三爷扯了扯嘴角,浮肿脸庞挤做一堆,“否则这等千金难求的异宝,怎么能轻易让你捡到?整个石潭镇都以为你游手好闲,唯有我知道你在认真活着。有些事你自认为做的干净,若不是我替你掐灭星火,你怕是至少死过三回了,但这两年你很好,无甚纰漏,不用我再操心,不然我如何放心把小柔交给你……”
提到杜小柔,杜三爷顿时神情萎靡,颤着唇说不出话来,随即又是捂着胸一阵剧咳,家门绝户,心中痛极。
苏铁雕塑般呆立许久,突然跪下,对着杜三爷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杜三爷知他意思,三条命,便是磕三下头。
齐霜霜看的云里雾里,弄不清这一大一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磕完头,苏铁起身,杜三爷又问道:“五年砍柴,够到多远了?”
苏铁恭敬回道:“方圆两百里。”
杜三爷欣慰道:“不错,比那些沽名钓誉的大侠好多了……”
齐霜霜眼神更迷,五年,砍柴,先前清潭寺那臭和尚也说过类似的话,肯定不是简简单单的砍柴,究竟有何深意?
不等齐霜霜想明白,始终靠坐在树根的杜三爷稍稍直了直身子,暮色将临,却衬得他眼神凛凛发光:“小秤砣,你若决意听取一切,担下我的罪孽、小柔的仇,必须先答允我一个条件。”
“你说。”
杜三爷笑了,笑的狰狞,笑的凄厉——
“听完前因后果,你要杀了我,喝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