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嘉南城里人尽皆知的童养驸马。

“大少爷比小少爷还要俊朗几分。看我们家小少爷的模样，你就能想象到，当年我们家大少爷在嘉南城里怎一个风光无限。他身为驸马，正妻已定。但想给驸马试婚的女子都能从城头排到城尾，哪怕只是一夜之欢。”

这话又落进了池苍雁的耳朵，他忍不住回头笑道：“阿成，他还是个孩子呢，你跟他说这些？他哪里会懂。”

碧落对凡间的事懂得确实不多。但莫名其妙，给驸马试婚这事儿，他一听就懂了。

不就是在公主嫁进来之前，先找个女子验验驸马的房事嘛。

“生怕驸马外强中干，公主嫁进来守活寡。”

碧落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他有点恍神，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不由地紧起眉头，苦苦思索起来。

阿成见这小孩子一脸迷惑，自然信了池苍雁的话：果然孩子太小，还是不懂的。

碧落思索了半天，也没翻出头绪。猛然觉得耳边安静了许多，阿成半天没说话了。

“那后来呢？”他忍不住追问，“你们家大少爷当驸马了吗？”

阿成脸上凄楚更甚，抿了抿唇才幽幽叹道:“唉！福薄啊！谁想到呢。大少爷在试婚当夜，一场大火，没了。”

没了？意思是——死了？

碧落心里没来由地疼了一下，这时就听池苍雁冷硬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别再说了，到家了。”

碧落抬头，就看到一个富贵宅院的大门。门两边各挂着一盏寻常灯笼，中间夹着的乌黑牌匾上，用金漆写着两个字——池府。

阿成先跳下马来，走上前去叫门：“小少爷回府了。”

门里忽地传出了一连串男男女女的尖叫，隐约听到有人在喊：“快开门。”另有人喊：“先别开门！”

嘈杂持续了好一会儿，门还纹丝未动。池苍雁越来越好奇，按耐不住，他直接上前一脚将门踹开。

一个黑影顿时在他脚边一闪，就见一只狸猫从刚打开的门里，嗖地窜了出来。

池苍雁一见那狸猫也急了，向着逃跑的猫大喊了一声：“娇娇！”

娇娇？这么巧。

碧落愣住了，他一下子想起，自己养在雨神宫里的小狐狸，也叫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