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往昔(2 / 3)

殿,鸿尧宫。

景弘有多宠爱景澈这个皇弟就能从景澈的待遇中看出,如今日般大宴上让景澈坐在右相之位都算是小事。

宫中的礼制规定皇子年满10岁就可封王,但前提是封王之后就必须前往封地或出宫建府,总之不可留在宫中继续居住。

而景弘不但给景澈的封号为只有帝王可用的宸字还封了亲王,除此之外依然允许景澈继续住在宫中,等到弱冠再出宫建府。

“子溪哥哥,你不必理会那些老匹夫的话,一个个跟掖庭的老嬷嬷一般多嘴多舌,一把年纪了不懂言多必失的道理,真让人奇怪是如何当上官的,真该让皇兄好好查查他们是不是买的官。”景澈拉着萧彦清走进自己的寝殿,边走边说,语气里尽是不满。

萧彦清听着景澈有些稚嫩却凶狠很的声音不禁笑出了声,停下脚步揉了揉景澈的头:“小澈儿,都知道护着哥哥啦?这些年没白疼你。”

景澈微微瞪着眼睛看着萧彦清:“你这话讲的,自小我什么时候没护过你了,连你和皇兄闹别扭,我都是向着你,还被皇兄骂没良心了呢。”

看着小孩这般认真的讲话,萧彦清觉得景澈简直可爱的不行:“好好好,澈儿一直待哥哥很好,是哥哥说的不对。”

景澈和萧彦清坐到了殿内,景澈吩咐近侍的宫女让小厨房做了几道萧彦清爱吃的菜,又拿来了前些时候景弘赏给景澈的异国贡酒,就让宫女都退了出去。

酒慢慢的充满了羽杯,景澈将羽杯放在了萧彦清面前,给自己倒的却是一杯君山银针。

“澈儿不尝尝这贡酒吗,与我朝的酒确实不同。”萧彦清品了一口面前的酒,发出赞叹的声音后却发现景澈给自己倒的是茶。

景澈没有接话,而是又给萧彦清斟满了羽杯,萧彦清这才发现景澈的心情其实是不大好的,他连忙起身半跪在景澈面前拉着景澈的手:“怎么啦小澈儿,怎忽然不高兴了啊。”

暗暗的烛火盈盈间,景澈白净的小脸更加的精致好看,可向来带着笑意的眼角却滑下一串泪珠:“子溪哥哥,我不想你离开宫里,你走了我就一个人了。”

原是舍不得他,哥哥也舍不得你。萧彦清在心中暗暗想着。

“还以为澈儿是被那些老匹夫气哭的呢,原是舍不得哥哥,那澈儿多流些眼泪吧,看看澈儿多舍不得我。”萧彦清笑着逗着景澈,可心中酸涩的好像吃了一筐半熟的山楂般。

“都何时了你还逗我,那我不舍不得你了,你现在就走好了。”景澈起身气冲冲的走向床榻边坐下,萧彦清又赶忙跟过去:“好啦澈儿,哥哥知道,可如果哥哥不去西南,那贼寇的残余之部定又要作祟,圣上登基不久朝局本就甚是动荡,亲近可靠之人甚少,你看看今日王苏那个刻薄尖酸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成了皇后的不是他女儿而是他呢。”萧彦清提起王苏言语有毫不避讳的嫌恶。

王苏的女儿王婉晴本不是景弘太子府中的正妃,而是侧妃,而正妃正是前些日子请辞的右相张言的孙女张稚雅,景弘继位后,张稚雅为后,王婉晴为淑妃。

而就在景弘刚继位不久后,一后一妃接连怀上了皇嗣,几个月前的一天,一后一妃又在同天生产,可惜的是张皇后的孩子生下后便没了气息,而王淑妃顺利的生了皇长子。

不久后张皇后就因身子虚弱和思念幼子而病逝,一时间诞下皇长子的王淑妃的势头迅速崛起,景弘本不想这么快就再封后,可守旧传统的大臣和王苏一党一直施压,无措下封了王淑妃为王皇后。

景澈这才抹了抹眼泪,但依然委屈的看着萧彦清:“那我能和你一同走吗,我可以去和皇兄说的。”

“澈儿,你仔细想想,如若你也离开朝中,圣上可就真的一个知心之人都没了,这何其孤独可怜,你忍心让圣上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吗?”萧彦清一步步的安慰着景澈,平日再怎么稳重独立,在他面前也终归是个孩子。

景澈似是一下明白了萧彦清的意思,景弘如今的枕边人也是个定时炸弹,景弘身边除了他确实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