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十分惨烈,刀口却只是在表皮划拉,不会伤及要害;只要达到了目的,吓倒了别人,回去敷些伤药便无大碍。
眼见自己一时半会儿竟走不出去。司徒远暗叫晦气之余,一股憋屈多日的无名邪火却立时涌向心头:“我们司徒家为了朝廷都要家破人亡了,这帮为祸京城的下三滥们倒是越活越是猖狂!今儿个让我碰上,少不得要让这帮腌臜泼才吃些苦头!”心念到此,转身找了家坊内的裁缝铺,买了两块粗布,又在裁缝铺后的隐蔽处捡了几块拳头大小的碎石包在一匹布中,用绳子捆绑结实,试着左右挥击了几下,做流星锤状,倒也甚是称手。随即将另一块粗布遮住嘴脸,又将外衫反穿,将大袄的白色衬里露在外头,待一切收拾停当,返身直奔坊门而去。
来至门前,见那些青皮仍是死赖不走,司徒远二话不说,上前挥舞着自制的“飞锤”,便来个左右突击,砸翻身前十几名无赖之后,毫不停留,直冲入仍在缓行的送葬人群,便是一阵乱打……。
那些长青会党徒平日里骄横惯了,哪见过如此势如疯虎般的突袭?
变起俄顷间,送葬队伍便被司徒远打得七零八落!偶有几个不怕死的,混不吝的上前拼命,却怎是司徒远的敌手?顷刻间便被揍得满地找牙。司徒远自知此番鼓捣的动静不小,但打发了性的他已然无法控制自己,这些年来所受的憋屈如同洪水猛兽,一股脑的便宣泄在了这些青皮的身上……。乱战中,见那副会主的棺材正巧抬至身前,大吼一声“拦我者死!”一个兔起鹘落便窜到了棺椁之上!
此时,送葬队伍两头的会中武师陆续闻风赶到,但见一白袍蒙面青年竟敢脚踩会主的棺椁,不由又惊又怒,纷纷向其围将过来。
司徒远冷笑一声,用尽全力,一脚便在这楠木棺椁之上踩出个大洞。随即抓了一把落在棺材上的纸钱,用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燃后,一同投入了洞中。不待众人合围,他便跳出圈外,向坊内逃去。
“兄弟们跟我上,抓住那个狂徒!”
“慢慢慢,先将棺材里的火苗扑灭才是正经……”
“水,水,都他妈愣在这里干嘛?找水去啊……”
随着司徒远一阵发力疾奔,连续穿过十七八个胡同之后,身后的嘈杂之声终于停歇了下来。司徒远找了间茅厕,取下面巾,连同自制的“飞锤”一齐投入了茅坑,再将外衣脱下正过来换上。便又若无其事般走出茅厕,折了回去。
不足半里,便迎面遇见了前来搜捕的长青会党徒。司徒远也不回避,昂首阔步的走了过去……。
那些青皮无赖本都人蠢眼拙,哪里能够想到迎面而来的这位斯文青年便是方才的蒙面狂徒。众人只是与之擦肩而过,竟没一个瞧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