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窍了。
“这小子总不是学一样,忘一样吧!”李凉安笑着说,“学会了打呼哨,又忘了如何上马。牧人天生会骑马,这是与生俱来的本事,天性里带着的啊!”
李凉安不解地看着儿子,觉得儿子今天有些反常。
“看来你真的走不动了,大哥,现在你骑我就行了。”五花马白墨看着突然说,之后它一下子卧倒在草地上,等待李承漠爬着跨上它。
李承漠爬上白墨,它慢慢地站起来,生怕把大哥摔下来。李承漠骑在马背上,小心翼翼地跟在群马后面。他不知道家在哪里,反正五花马白墨驮着他,知道家在哪里就行了。
回到家里,李承漠下马后,发现自己能走路了。收拢圈好群马,关进木架围起马圈。离开栅栏门时,李承漠看到远处几家牧民在圈着自己家牛羊。
李承漠提栅栏门时,觉得手上还有劲,本能地想练练特战营学的搏斗功夫,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了,像是失忆似的。
以前在特战营练的套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连个空后翻都不会了。他想猛跑几步,像全副武装越野那样如猛虎下山,没有想到跑起的速度,还不如平时部队出操快。
“完了,除了相马,懂马说的话,再什么都不会了。”李承漠喃喃地说,“我还想回特战大队,去参加那场没有赛完的竞赛。”
他心里恼火,闷闷不乐地坐在帐篷外空地上,看着西下的夕阳,孤独莫名其妙地伤感。
李凉安从帐篷里探出头,大声喊道,“儿子,进来吃肉,你娘煮好羊肉了,味道不错。”他家主要是养马,养羊只是为了吃肉,不外卖。
李承漠坐着没动,也没有应答,目光呆滞,静静地坐着看着远方的夕阳。
李凉安从帐篷里走了出来,俯身蹲下,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说,“不烫啊,还真以为这小子开窍了,怎么越来越木了。”
李承漠听到后,看了父亲一眼,竟然昏昏沉沉地躺倒了,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