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七心中一凛:这是在指自己这十年苦练成的墨门武功吧?
又一张骨牌翻起。
“西西弗的护身之壶。这也是一张关键的骨牌,看来你的运气总的来说是不错的。这护身这壶不仅在西西弗遭到敌人暗算时挡住了偷袭之箭,而且在他一个人跋涉空寂之山,向圣域前进的途中为他提供赖以存活之水。它告诉我,你在对抗强敌的战斗中,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朋友帮助,这些朋友就象西西弗的护身之壶,不仅会给你无私的支持,而且在最紧要的时候,甚至可以牺牲他们的生命来为你抵挡暗算之箭。”
但愿如此!
但会是谁呢?
雁落之中没有一人会是他的朋友。当年的雁北堂早已灰飞烟灭,十年的时间虽不太长,但已足以让绝大多数的人象淡忘失贞一样忘记很多人和事,当年在雁北堂面对叛徒们的森森长刀时,他就明白了一件事,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朋友,你唯一可以永远信赖的人,只有你自己!
小伍呢?
不知为什么,他心中突然掠过这个念头,翻开另一张骨牌。
年轻人的眼光瞥了一眼墨七按在桌面的双手,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阴影,----他虽然装作不在意墨七这一手武功,心中却早已佩服万分。
这样举重若轻,浑若无痕的控器术,就算在武者众多,卧虎藏龙的雁落城中,在这位见多识广的年轻人眼中,也是非常罕见。
年轻人的声音还是很镇定平淡:“布布神,泥土之神。这是所有天神中地位最低的神,在雁落城中你会很难发现它的牌匾,更不用说单独敬奉它的庙庵,但是,它却是我们西越人供奉的主神,西越人苦难而卑贱的生命就象这泥土一样,谢谢你选择了这一张对我们西越人特别重要的一张牌,你会得到回报的。它告诉我,你是一个传统而固执守旧的人,你的原则与这世俗格格不入,但请保持你的尊严的独立,你,也许会成为洛洲大地上很难让人忘记的人之一!”
年轻人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神情显得说不出的庄重和尊敬。
墨七脸色木数,也不知该如何接受这年轻人的恭维。
恐吓和逢迎,向来是算命师秘藏的两大法宝,墨七以为年轻人翻第一张牌时就要施展,能够憋到现在才把这个法宝祭出,就算是个唬人的骗子,也至少比其他骗子高明得多。更何况这西越年轻人以他们主神的名义说出这一张骨牌的谕义,无论如何,他都不能不尊重,不严肃。
年轻人仿佛没有再注意墨七,自顾自地说:“再看这一张牌吧。诺狄斯娜,美艳的风流女神,你真是令人羡慕的幸运儿!它告诉我,你这一生,会多次卷入桃色新闻,享尽人间艳福,虽然会伤别人的心,但你的行为始终无可指责。”
这一条当然没什么可说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反对。
就算一个以没见过女人的男人也会凭着自己的想象把他渲染成一个浪漫风流、左右逢源的情种。每个算命师都会用这一条来麻醉男人,算无不准。
这一张牌也和上一张牌一样,是算命师手中的秘藏法宝之一。
墨七又想起了小伍,想着那位美丽大方,气质非凡的女孩,心中忍不住一荡。
年轻人这时抬起头,看着墨七面无表情地说:“公子认为不对的话,敬请指出,我会很感激的。”
“全都很正确,很正确。简直可以说是算无遗策、算无不准。”墨七微笑着说。
“那好。”年轻人面无表情地接受。
“就这么多?”墨七忍不住问。
“当然。”年轻人慢慢地将一张张翻开的骨牌重新翻回。他没有显示他的武功,也许,他毕竟不能象墨七一样随心所欲地控制每一张骨牌。
“公子你过于贪婪了。我们西越人占筮的神奇并不在于说得多而在最直接明白地解说神的昭谕。神灵虽然慷慨,但却从没有给出第十二个暗谕,我已经竭尽所能,尽可能多地为你解说了你人生最重要的十个秘密。人生就是一副牌,每个人都有他不同的玩法,也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