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的确将自己封闭在房间里,也将最厚的一件棉被费九牛二虎之力拿出来,躲在里头安心的合眼休息,为什么会如此大费周章,理由很简单,就因为阿庭说过"晚上打电话给你"这句话,恐怖到我直发毛。
我知道自己的举止很奇怪,就算躲在棉被里,客厅里有电话还是会被爸妈接起来然后再转告我听电话,抑或是我的手机响起流行歌旋律,不过关于手机的部份可以不用想,我已在刚回家时就先把它关机防人,所以说,躲有用吗?
根本一点成效也没有。
但躲在棉被里合眼休息着,就不知不觉睡着了,我也习惯这样子,毕竟我每每说的休息到最后一定一觉到天亮。
隔天早晨,我抱着步步为营的紧张态度问着妈妈,"妈,昨天晚上有人打电话来找我吗?"
"没有啊!"妈妈的回答是这样的。
于是我呼的松了口气,但奇怪的是,阿庭明明说过要打电话给我的呀,这就奇怪了,不管是他本人要打,还是晓瑜要打,现在不讨论这个,总之就是没有半通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种失望的感觉。
我真的不晓得为何有这种感觉,如果凡事皆能够清楚地明白,那么,我也就不会一天到晚烦恼着这个,苦恼着那个了,尤其是慧心问过的一句话,"我喜不喜欢阿庭?",如真的能够理解自己心中的感觉,也许,我就能回答了。
"佩仪学姐,你可以陪我去生辅组吗?"俞恩学妹作声的疑问句子,语气里含着诚恳,微笑着。
哦!又是像天使一般纯净无瑕的学妹,天真无邪的可爱模样,好讨人喜欢,我马上答应,"可以啊,怎么了吗?"
"我要拿班上的名条,怕不知道在哪,所以就来请教两位学姐,上来银二找人恰巧看见你。"她脸上依旧挂满可爱的笑容,还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学妹别客气,有事尽管找我和慧心,反正才刚开学没多久,还没那么多考试,还蛮轻松的,既然学妹还不怎么认路,我当然要带路啊,更何况你们这一届学弟妹还是学校最后一届五专生了呢。"说着说着,心中竟开始忧郁了起来,看看学弟妹多可爱呀,像俞恩一样多好,但今年都最后一届了,实在有些不愿。
但像俞恩一样是好,要是多来几个像阿庭一样的那我不吐血才怪。
唉......
这幺算算,我们这届也算倒数第二届了,悲哀啊!
才走着走着,就这幺来到生辅组前,俞恩走进去拿名条,我在外面等她出来,身体靠着背后的白色粉刷墙壁,又突然想起以后再也没招生五专就有些哀伤,现在的五专二年级生就只有一届学弟妹而已,那俞恩他们就根本没有学弟妹了。
更惨的是,如果我不幸在二年级时哪一科被当,没付暑修钱,随修下一届学弟妹的课,然后再没过,那找谁修咧?!
可没得修了呢。
"你为什么站在这里作壁花小姐啊?"又是同一种调侃的声音,阿庭每每对我故弄玄虚的同一种语气。
"我没有,我在等人,那你又干嘛在这里作流浪汉哪?到处漂流不定。"我反问的说,狠狠地反将他一军,谁叫他每次都故意说我怎样怎样,这种摆明被眨的感觉很不好受。
"我在忙,哪时候作流浪汉,刚刚跑又新楼找会计老师,然后到这栋综合大楼课务组拿教室日志,等下还要到服务楼找导师报到,你说我忙不忙啊!"阿庭把自己的行程大约描述一下,好显示他真的非,常,忙。
"喔,好忙。"我凉凉的随意敷衍一声。
"佩,学,姐,你就不会好心一点说要帮我吗?"他刻意强调着前三个字,大概认为只要是同系的学姐就好帮他点忙吧,可是我不然,要帮,免谈,别人也许可以,他的话,想都别想。
"我又没办法帮,你认识的老师我不一定认识,找你的老师可能要你一个人跟他面谈,我真的没法帮啊!"耸耸肩,我还是凉凉的,不予同情。
不是说我没同情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