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爷被李道裕吓得脸色一僵,猛地摇头说:“没有啊,这种玩意儿我哪敢乱开?”
李道裕不语,只是死死的盯着葛爷,葛爷被他这么一盯,脸色瞬间难看了下来,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有些不可置信的问李道裕:“等等,你的意思是,我把棺材挖出来,其实也没多大点事,工人和我那双儿女之所以会生病,全是因为棺材被打开了,是这样吗?”
许是瞧见,葛爷也不像是故意拉自己来送死,而是真不知情,李道裕这才点头,道出一句:“差不多是这样,来之前以为他们会生病,是这里的煞气压不住了,现在看来,之前克制煞气的局还没被破,不是因为煞气,而是因为棺材里的东西,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那一双儿女也来过这里吧?”
“对,他们来过。”葛爷忙答道,脸色微微一变,接着又问:“高人,那您知道是谁在背后害我家,悄悄将这棺材给打了开来吗?”
李道裕深深一笑,答:“葛爷,您阅人无数,这还需要问我吗?”
葛爷这才恍然大悟,颤抖着唇从嘴里吐出一句:“清……清一道长?是他对吗?可我们葛家和他无冤无仇,还花了大价钱请他过来,他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这就要问你了,这块地当年在沪上可是出名的很,你爸拿下这块地,会招惹上多少仇家,你爸心里有数,你心里,会没数吗?”李道裕讥讽的答道,随后一个转身直接离开了这里。
这次,葛爷再想拽着他的腿,已经来不及了,毕竟他们俩人虽都年过七十,李道裕却身体硬朗健步如飞,葛爷则得了帕金森,走路都微微颤颤,葛太又没那拦下李道裕的胆儿。
眼瞧着李道裕就要离开这里,他的脚却忽然一顿,道出一句:“这块地的局没被彻底破掉,煞气还被压在地底,棺材里的东西也被那面八卦镜所克制,只要你把棺材重新葬回去,别在招惹这块地里的东西,之后把它建成一个小公园,供人散心,上面流动的人气多了,自然能把底下的煞气化解。”
“工人和你那一双儿女,得的也不算什么病,只是恰好身上阳气弱,身子有点虚,被棺材的阴气冲了,才会生病,把我给你的那串大蒜煮了,他们喝完自然就会没事,你该庆幸,第一个碰到棺材的人是我,否则里面那玩意儿,一旦吸到人气彻底出棺,再喝点人血,真没几个人能对付得了。”
说完这些,李道裕临走前,还是回过头看了一眼刘洁,虽然一句话没说,可眼中的深意,却已经极为明显,是在最后警告刘洁,别执迷不悟,越陷越深……
可惜的是,当时的李道裕和刘洁都不知道,有些泥潭,自你踏进一只脚起,便没了退路,李道裕的劝阻与刘洁的坚持,不过都是徒劳,在这盘几十年前就有人下好的棋局里,他们不过都是一颗棋子,棋子又怎么可能有发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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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萧山,岳阳茶馆,琴音悠扬,绕梁三日。
三楼雅间之内,一盘棋局之上,江为止手端一盏七彩琉璃杯,倚靠在竹倚之上,看似风轻云淡,大权在握,额间冒出的丝丝冷汗却出卖了他,只得用饮茶之姿,来掩盖自己的惊慌。
“将军。”一道悦耳的男音,从他的对面缓缓响起,声音虽然十分年轻,却丝毫不显急躁,特别是他面上那道淡定从容的浅笑,更令江为止感觉压力极大,要是可以,他真想把这盘棋给掀了。
不是因为自己被对方将军,而是这盘棋,已经是他今晚输的第三盘了,前两盘他还能说五局三胜,给自己一点儿颜面,却不想,今儿个运气背到这地步,一连输了三盘,面子输了不要急,男子的要求,他却是万万不能答应。
可他江为止怎么说,也是道儿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言而无信,以后谁还敢找他买卖消息?
“江先生?”就在他思绪万千之际,坐在他对面那名男子,已然轻轻开口,点了他一句。
江为止一听男子开口,脸色更是无比难看,望着眼前这名男子,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最后却只叹下一口气:“哎,你要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