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高炽嘱咐到最后的时候,姚广孝那个大秃驴来了。
他一把拉住朱高炽,急道:“燕王要只身一人去军营里面劝降北平卫所士兵,世子赶紧去劝劝。”
“是得劝劝。”
朱高炽一听也急了,他瞬间攻守转换,揪住姚广孝的僧袍,往外跑:“怎么着也得带上我啊。两个人的办法总比一个人的办法多一些。”
“阿弥陀佛,贫僧也是这样想的,才请世子殿下陪王爷走一趟。”
“啊?”
朱高炽一个踉跄,摔了个四仰八叉。
“军师,我一人足以。你看看那混账的样子,他像一个军人吗?”
朱棣着上亮银色的鱼鳞甲,一扫往日晦气的时候。却见自己儿子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回禀父王,儿臣也想征战四方。”
朱高炽从地上爬起起来,心中补充道:【才怪,我又不是疯子,我.干嘛要去军营冒险。】
“说得好!”朱棣冷笑,如他所愿:“我老朱家的种,就没有一个贪生怕死的。军师你掌握全局,我与这个逆子去军营一探究竟!”
姚广孝重重道:“贫僧料定北平诸军以殿下为首,此行必定无忧!”
“休要再说了!本王心中有数,高炽,着甲!”
朱棣冷冷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不由分说的便命人找来一套四十八斤重的鱼鳞甲,给他套上。
“倒是威武了些。”朱棣口嫌心直,朱高炽穿上甲胄之后安全性大幅度上升,遇到危险也能自保。
“走吧!”
朱高炽被迫跟上,出门之后更是面对一匹战马。
“看什么看?那匹游春马才是你的。”朱棣一个漂亮的翻身上马,厚重的甲胄也随他登上马背。
那骏马通体黑褐色,是一匹上等的河曲马,是三年前击溃鞑靼人时缴获的战利品之一。
此刻那骏马不堪重负的嘶鸣一声,身形微微下沉。
朱高炽呆呆的看着朱棣上马后不耐烦地样子,由着下人搀扶,勉勉强强上了战马。
谁知那游春马竟长鸣一声,不堪重负的摔在地上。
“儿臣随父王出战,有双腿就行!”
朱高炽臊的脸红,连忙从游春马身上爬起来,跟在朱棣身边。
好在朱棣也不是近乎无情的人,他冷哼一声后,放慢了马速,眼角的余光始终落在那个坚定迈动步子追来的小胖子身上。
【他娘的,怎么这么累!】
“啪!”
一记马鞭摔在朱高炽的鱼鳞甲上,金属与皮革的摩擦声刺耳且悠长,让朱高炽头昏眼花,又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句。
“跑快点!”朱棣咬牙,恨不得掐死这小子。
好在,军营距离燕王府不远,朱高炽跑了两里路,就看到栅栏里面,戒备森严的军营。
两人一骑一前一后,朱棣目视前方,所想不前。
朱高炽见状倒吸一口凉气,咬牙拼命跟上。
他不懂为什么自己便宜老爹要玩英雄主义,难道就不能传檄而定?
“吾儿,你知道为父为何要带你来军营一探究竟吗?”
朱棣一心二用,他一面看向军营,看着营门缓缓打开,一面看向朱高炽。
“儿臣不知。”
朱高炽摇头。
“你有定鼎四方之野心,却无魄力,信念的话,无法成事。”
朱棣缓缓解释,却猛地从腰间抽出代表燕王的长剑,横在空中,欣赏阳光下,金光闪闪的长剑。
“我今日不来,他们纵然臣服,却不知道我之威仪,不肯为我死战。”
朱棣难得的没有自称本王,而是将自己作为一个寻常将领。
“练兵时,我与他们同在,吃住都在营帐当中。当时我是一人一骑,现在多一个你。”
“本王要唤醒你的斗志,叫你不在倒在地上。本王也要唤醒他们的心,让他们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