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剑也并非是厚礼。”说罢便一层层的揭开了佩剑上缠绕的“白布”。
“先生你看。”
与其说这把是剑,倒不如说是一根长了一些的烧火棍来的更加贴切。通体青乌锈迹斑斑,一柄长剑无任何锋利可言,即便是用来当家中砍柴的柴刀都嫌它锈钝。唯一的好处可能是还算快废铁,还能跟小贩讨价还价卖个十几文钱。
布衣见崔佑微微错愕,又将这把剑递给了他:“这把剑本就是不值钱的物事,放在我这样一个穷布衣身边也根本毫无用处,不然那裹剑的白布也不会被灰尘染得乌漆嘛黑了。此剑虽然锈钝的已经不能伤人了,不过至少还有个剑型,日后行走江湖时还能当成兵器装装样子。”
见到布衣这般说来,崔佑也就点头笑着将朽剑收下了。
“这剑有名字吗?”崔佑在用“白布”重新裹好朽剑的当儿这个问题在脑中一闪而过,便向布衣脱口问出。只不过这个问题刚问出口崔佑便有些羞愧后悔了,因为师父曾说过这个世上只有名剑才能够有资格获得名字名剑有灵方得其名。因此这般连普通的剑都算不上的废铁这番问起名字更像是崔佑在嘲讽这个赠剑的布衣。
布衣见崔佑露出这般的表情自然也清楚这个痴儿可能是失了言,微微一笑并不在意,反问道:“没名字,先生给起一个吧。”
崔佑重新看了一眼被“白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佩剑,虽说此剑锈钝不堪难以入目但放在手中的分量却相当的沉。
痴儿抚摸着生平的第一把属于自己的佩剑,沉吟了半许后说道:“叫它若愚吧。”
布衣宛若遭了一道雷击,错愕半饷后问道:“为何?”
崔佑傻傻一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就是觉得他想。”
听了崔佑的这个答案,赠剑的布衣只是苦笑的摇了摇头细声的自语道:“朽剑若愚,痴儿若圣。”
“那个......先生”崔佑吞吐的问道:“既然您是算卦的,可否能够算出我何时才能回家?”
布衣挑眉:“回家?”
“是啊,何时才能回家。”说道归家,崔佑的眼中便泛起一股炽热,好似隋山的一花一草都历历在目。
布衣见到崔佑这般神往的表情脸上悄然的划过了一丝不忍,转而温存的笑道:“不就之后便能够回去了,很快,很快。”
“是嘛!”崔佑高兴之下用力的给了后者一个大大的拥抱。差点将这个枯槁消瘦的布衣给拦腰折断了。
崔佑看了看天色一脸喜庆的朝布衣道别。
刚要走远,身后却又一次传来了布衣的声音:“鄙人张温,请先生一定要善待手中的这把若愚,他日有缘一定再见。”
崔佑也笑脸回头,朝张温挥手道别,进而继续背着洛离牵着小红便朝大踏步的走出了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