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引导(2 / 3)

怎么一回事呢?”蒋夜莺很想多了解雪臣,只要调查清楚她的故事,那么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教导主任搓了搓手,叹气,“她是个可怜的女孩,说起来,和我还有点亲戚关系。她爸是我表叔的儿子,关系差的有点远,也就没太接触。她妈和她爸感情不好,很小就离婚了,所以陈雪一直在单亲家庭长大。那时候可怜她,也就多留意了一下。大概是在几个月前,我发现她身上会出现一些淤青,大体上看不出来,都藏在衣服底下,还有袖子里。要不是那次她打翻作业本,蹲下身子捡,我还不能发现她的腰上有伤。”

“是家庭暴力吗?”

“有可能,据说她妈妈的日子过得不太好,自己没个正经工作,又没有丈夫……所以我想,她可能把很多生活上的怨气往女儿身上撒。”

“所以陈雪就成了被害者,而她的妈妈则是施暴者?”

“这些只是我的猜测。”教导主任不敢说太多笃定的话,毕竟她不是陈雪,不敢轻易说自己的判断即为事实。

不过,在这种水深火热的环境下,如果有人朝雪臣伸出手呢?

那个人必定是迎着阳光,后背光芒万丈,像是一道光,直至她的生命里。

那么,雪臣一定会义无反顾跟着他走,为了摆脱那个有妈妈的家庭。

可惜,她只是从一个地狱,爬到了另一个地狱,并且死在那里。

如果真的是这样,实际上就能解释为什么雪臣心甘情愿去半脊峰了。

很有可能是她以为不明者是救她的,所以高兴和他浪迹天涯,然而这也只是一个骗局,毕竟想养肥猎物,总要多喂它一些营养丰富的吃食,养得白白胖胖,才好下嘴。

在最后一刻,死的那一刻,雪臣是错愕的吧?

她究竟是被迫自杀,还是自愿自杀呢?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蒋夜莺问:“你们没有采取什么手段吗?把陈雪保护起来。”

教导主任摇摇头,很难过地说:“我想多收集一些证据,奈何陈雪抵死不认有家庭暴力行为,她恐怕也害怕被人指指点点吧?但是她不肯认,相关部门就无法救助她。”

蒋夜莺也明白这一点,长期在暴力下生活的人会对施暴者有一种特别的情感,他们畏惧陌生的环境,有时候宁愿忍受也不愿离开,对新的生活会有抵触与不甘的情绪,因为他们缺乏安全感。只要施暴者给点甜头,马上会愿意袒护对方,并且依赖对方,即为人是可以被驯服的,这就是著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思及至此,蒋夜莺突然想起来了,那么不明者有可能是雪臣的妈妈吗?毕竟她有能力带自己女儿远走,雪臣也不敢抵抗吧?

“能给我一个陈雪家的地址吗?我想去和她妈妈谈谈。”

教导主任点点头,咬牙切齿道:“警官,我也跟着你去吧。毕竟这事也和学校有关,既然是我校学生死了,就应该得个结论出来。”

“好。”蒋夜莺想,雪臣应该是很讨人喜欢的孩子吧?连教导主任都把她记在心里,记了这么久。

她们几乎是马不停蹄赶到了陈雪的家里,本以为可以问出个什么结果。然而家门紧闭,里头根本就没人。

陈雪妈妈去哪儿了?

蒋夜莺询问邻居,对方答她:“可能是睡在外面了,昨天刚出的门,估计没多久就回家了。”

今天扑了空,蒋夜莺只能打道回府。

等到警局时,早就过了下班的点。一有案子就得这么累,加班加点地调查,全不知道休息。

重案四组的办公室里就胡离一个人还留在那儿,蒋夜莺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桌上档案未合,许是累了,胡离撑头稍稍休息了一会儿。

蒋夜莺就着月光,凑近了看他的睡颜。胡离黑浓的眼睫很长,小扇子似的,沿着泄漏的轮廓,打下一层灰扑扑的影。鼻梁也很高,挺鼻薄唇,这样眉清目秀的男人,全是老天偏爱,给了他百里挑一的相貌。

怪不得有人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