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回卫府(6 / 7)

子底下,你也能落得清静。”

胭脂阁在卫天所住的东升楼右面,卫天这么做想必也是对昨晚失火有了看法,却也不说破,看来下药之人必是卫青莲指使了。卫清歌微微笑了笑:“谢谢爹。”

大夫上完药,又交代这几日用膳忌口事宜,对着卫天拜了几拜。

卫天抖了抖略微凌乱的衣袍,看了一眼卫清歌,又看了片刻跪地不起的碧溪,转身出了门去。

原本拥挤的屋子此刻空荡了许多。

上雪走到碧溪身边探了探,见她已是昏睡过去,嘲讽的笑了,背对着卫清歌道:“小姐,我觉得大人还是疼你的。”

未了见卫清歌没有回应,上雪转头去看卫清歌,见她死死咬住胳膊,胳膊上有血迹缓缓流下,滴到锦罗被上。上雪快步走上前,捏住卫清歌的下颚,迫使卫清歌张开嘴。只听卫清歌断断续续道:“好疼……”

上雪从未用过如此烈性的药,不知该怎么帮她,正踌躇间就见卫邙从院外走了进来,她心中一喜,暗道公子用过此药,自是知道如何缓解疼痛。

卫邙进来时手中还拿着止血散,一看到卫清歌满脸通红,还有胳膊上的血迹斑斑,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疾步走到卫清歌身边,待走进了才看到卫清歌脸上已被涂满了药,他拿出刀子朝卫清歌腿上狠狠一划,卫清歌神智顿时清明了些,这才看清来人是卫邙,她笑了笑,有几分自嘲道:“大哥也来看笑话吗?”

卫邙并未回她,只将她脸上的药刮下来一些,放在被割开的腿上,又见她手腕与小腿上到处都是水泡,就命上雪找来银针,他用户银针将水泡一一戳破,卫清歌自始至终都未曾喊过一声疼,只躺在床上静静看着他。

卫邙又将大夫用的药涂抹在戳破的水泡上,开口道:“不出一个时辰,你会恢复如初。”

也许是四肢疼痛令卫清歌觉得脸上的疼反而不疼了,她缓缓坐起身,疏离道:“多谢大哥关心,清歌现在觉得好多了。”

卫邙与卫清歌在山上习武相处多年,知卫清歌这番话已是下了逐客令,他站起身欲要走,卫清歌在他身后又叫住了他:“大哥来这里所为何事?”

卫邙转身看她,知有些事迟早是要说的,他略微迟疑片刻,还是开了口:“在见你娘前,你还需要做一件事。”

卫清歌笑了,她就知道卫邙不会专门来给她送药,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卫邙继续道:“今日卯时,香山脚下会有雁城一大户人家途径此地,你的任务是杀了他们。”

“既是大户人家,我怎好下手?”卫清歌问。

“此人游山玩水,并未带有侍卫陪同。”卫邙答道。

卫清歌知道自己自小被送去习武,自是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卫家铲除异己,却没有想到自己接到的第一个任务是以看生母为条件。

她想在看见母亲的时候双手还是干净的,她带了一丝乞求道:“看在我们兄妹多年的份上,能不能宽限一天,明日我看过娘之后,亲自去取了那人的性命。”

卫邙面无表情道:“我只是传达爹的意思,做与不做全在你自己拿捏。只是今日你若完成不了爹的交代事,明日你娘就会被人送到别处。你要再见到她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闻言,卫清歌下了床,每走一步腿上都有鲜血往外溢出,待走到卫邙身边时,裙摆以是触目的红。她两眼沁满了泪水:“昨天我中了软骨散,差点被人烧死在屋子里,今日又被爹用了药,看在我初回卫府没几天就受此遭遇,求求你跟爹求情,宽限我一天……”

她再也说不下去,朝他跪了下去。卫邙是卫天的长子,他若肯为自己求情,也许自己就能争取一些时间。

卫邙居高临下的看着卫清歌,冷淡开口:“从你选择做卫家人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可以选择的余地了。”

卫清歌看向他,凄凉道:“当年我练剑不小心划破了手,你都要心疼半天,为什么现在我的连连乞求你都能熟视无睹,为什么你现在完全变了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