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很开心对明月一笑,“倘若要是有烦心事,我便来此。”
明月感觉一股冷风嗖嗖直灌身体每个器官,她冷得直打哆嗦。今日她并未穿大氅,而是直接披个坎肩而来。她抖着关齿道:“是吗?”
容若见她这般模样,立即解下身上的大氅为她披上:“抱歉,让你来这么冷的地方。”
明月身子突然受到一股自大氅传来的温度,那是容若的温暖。她望望容若只剩下单薄的长袍,于心不忍想脱去大氅,却被容若拦住,“无事,多年的骑射锻炼,身子早就硬朗无比了。”
“公子平时都做些什么?”一想起明珠的话,似容若总有忙不完的事。
容若抿嘴思忖,“天气不好的话,就只能写字画画或者自娱自乐地填词。”
“那在好的天气里呢?”
容若不假思索道:“读书。”
“那读累呢?”
“骑射。”
“那骑累了,射累了呢?”
“读书。”
明月不服,“那又读累了呢?”
“骑射。”
容若见明月一脸愠色,不禁笑了起来,“明月姑娘在好的天气里都干些什么?”明月一听,脸上飞上不易察觉的红云,她简单一笑:“清风朗月,辄思玄度。”
容若一怔,重复念了一次,“清风朗月,辄思玄度”,他似懂又非懂的模样。这是《世说新书》里一个典故,刘真长每逢清风朗月之时,就难免想起知交许玄度。
容若若有所思凝望着明月,明月却低头不语。似一种细水长流的天河贯穿两人之间,瞬间地老天荒。在那美好的天气里,她思念着谁?她思念的那个人,是否也是清风朗月白玉温润般的风姿卓越,相貌堂堂……寒冬,天冷风干,要是不包得严实,那便可能冻得慌。明月披着容若的大氅,雍实得紧。可明月侧身的容若则如形影孑然,瘦落寞的书生,穿着单薄让人于心不忍。
他们缓缓走到了街上,有时不免招来侧目与议论声,明月一脸担忧,看着而不远处的花好月圆布庄,略微思索了一番,便对容若道:“纳兰公子,我们去买件大氅吧。”
容若瞧着明月那担忧的神色,那本想拒绝的话,硬生生的吞了肚子里,且顺着她的意思道:“好。”
明月流星大步走至花好月圆布庄,直接对掌柜道:“给我来一件大氅,厚实点的。”
掌柜看她一眼,略有抱歉道:“不好意思,今儿定量的大氅都卖没了。”
明月一怔,竟有此事?她有些不甘,“男款的也行。”
掌柜无比无奈耸肩,“今儿一件都不剩。”
明月咬咬唇,真是晦气的一天。她回头,看着徐徐走过来的容若,有些低迷,“这天气着实不好,若是因我,无端让你得了风寒。”
容若顿了顿,有丝无奈,“我身子甚是硬朗。”
“明月。”明月一听,向声源看去。
这时,里屋门帘掀开,阎罗从里屋中走出来,脸上带着莫测的笑容对明月一笑,“想要大氅不早说。”彼时,他手里已经挂着一件火红色的裘狐大氅。
明月定神注视着他笑脸叵测,这个男人,是她根本读不懂的书,无论怎么看,永远不知深层的意思。
“阎老板费心,不过无功不受禄,还是免了吧。”容若稍稍走向前了一些,目光扫过了阎罗手中火红色的裘狐大氅,神色不明。
无端的,倒是起了火气的感觉。便是明月再愚钝,多少也知道,容若好似有些不欢喜了。
当即,明月开口道:“纳兰公子说的,无功不受禄,明月……”
“你受得起。”明月替着容若说话,阎罗心底升起寒意,只是面上依旧是淡然得很,“天气严寒,你一个姑娘家的,身子骨单薄,左右这件火红色的裘狐大氅在我这里也是无用的。”
不知道为何,明月听到了阎罗那‘单薄’二字的时候,目光下意识的瞥向了容若,嗯,他着实是单薄得很。
“阎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