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卿有意(7 / 8)

,这个火红色的裘狐大氅,需要多少银子?”明月沉思了片刻,想出了一个解决法子到,钱货两清,互不相欠。

阎罗轻轻一眨眼,“一百两。”

“这是一百两。”方才就安静下来的容若只一听阎罗的话,手中好似突然就多出了来一百两的银票,直接就放在了那掌柜的手中,也不等阎罗说话,直接取过其手中的火红色的裘狐大氅,漫不经心道:“明月身上怕是没有这么多的银子。”

一语双关的话,像是对阎罗说的,也像是对明月说的。

“我身上着实没有这么多的银子。”明月不知容若心中真正意思,只是如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情况,但无疑给他送了一手好东风。

当场,阎罗的眼底氤氲了一抹暗色。

“也该回府了,这个时候,阿玛和令尊也该是再回府的路上了。”容若说得极慢,在说完了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堪堪系好火红色的裘狐大氅的带子。

想起了自家的父亲,明月的神色变了变,点了点头,“是该回府了,不然父亲该不高兴了。”说着,又回望了阎罗一眼,道:“告辞。”

阎罗也礼貌回给她一个微笑,手抚上了腰间的玉佩,正是明月派人送回的那块。

明月容若齐齐离开,阎罗脸上的笑意渐渐的隐去了,忽而又听到容若的声音,“今日空手登门拜访着实失礼,恰好得了这大氅,便送与明月,权当做容若的礼物好了。”

这男人是故意的!

阎罗听着容若远远响起的声音,心思便是一沉,他以为读书人脑子不灵光,却不想这个人居然拿了他东西,做了人情,简直气煞。

掌柜张着下颔,“老板,那是汤若望赠与你的大不列颠火狐狸裘氅啊,大清帝国也就这么一件,千金难得……”

冬季正浓的天气,总是灰灰暗暗的。在转角处孤立于胡同前端的诗社,显得毫无生气,没有秋天萧瑟的宁静,只有蒙上冰霜的一栋普通房子。明月身披火红的大氅走至诗社大堂,如同一团浓郁的火焰使诗社瞬间生气起来。

顾贞观见来了明月,煞是高兴道:“在下顾贞观。”

明月看着来人,是那日站在容若旁边的男子,当下笑道:“卢明月。”

顾贞观哼唧,“金童玉女,般配般配,实在是羡煞了老身啊。”他无比感慨道。

闻声,明月脸一红。

……

纳兰诗会后送明月回府,明月一边觉得甜蜜欣喜,一边又算着入宫的日子将近,满心忧虑。

她一回到府中,便躲在闺房不出,看不出情绪。连一直察言观色的前雨,亦不能明白小姐这番变化。明月一直盯着昏暗的天,眼神带着锋利无比的锐气,似要把天刮出几道裂痕方能罢休。

自以后,明月便再未出过卢府,安安分分等着选秀时期的到来。每日呆在闺房,如当初在广东,写字绘画,诵诗。偶尔卢青田会来找她,手里会拿些新鲜玩意,比如好看的胭脂,再比如漂亮的衣服。明月发现,一向淡泊的妹妹,最近频频出去,回来后手里总会有漂亮的衣服,第二天便穿着新衣再出去,傍晚时分,又拎一套新衣。明月好奇,是什么让她这妹妹改变了?

难道是有了看中的公子?

其实也该是时候了,只是不知是哪位公子荣幸怜得她那妹妹的垂爱。

一晃眼,便是春节了。满城张灯结彩,贴春联、挂门神、设天灯。一些靠文字生活的文化人忙活画椒屏和岁轴赚钱回家过年,在春节那日,真是热闹非凡,盛况空前。明月一瞧如此好的时节,呆在闺房实为可惜,忍不住想出去逛逛。不想父亲直接拒接她的请求。不仅是她,就是卢青田,他也管着不准出去。

一并把他们招到正厅,似要等人似的。等到申时才见有人来,来人竟是宫中的宦官。此次前来是送皇上赐的“福”字。这是康熙刚刚开始的规矩,凡春节那日,皇帝便开笔书福,赠与朝廷上下官员,能当面领得只有亲王、郡王、御前大臣等,而其他则是皇帝较为宠信的大臣了。竟不想,她父亲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