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如此明显,又尽数写在诗中?许是一首平常小诗,你是不是过于紧张了?”
夏芃略加沉吟,拱手作答:“侯爷有所不知,一月前青衣盗在汴梁行窃后便留书于我,说明要在杭州再次犯案。他既然如此行事,就必定会留下提示激我追捕。”
齐王道:“这小贼倒是当真猖狂。”
夏芃略加沉默,问道:“不知王爷是否记得青衣盗初次行窃时的情况?”
齐王微愣:“不盗青天盗明珠,不窃布衣不窃贼?”
夏芃点头应是:“他初次行窃,便盯上了飞仙堡嵌在堡顶正中的一颗夜明珠。那夜明珠之光,与数十根火烛相当。听闻行窃之日,正值飞仙堡主独女婚宴,青衣盗却选中了这样的日子,轻松将明珠窃走。场中宾客近百,竟无一人发现青衣盗的踪影。”
此时轰动一时,木马侯与齐王自然是知晓的。但听他说起,也没有打搅。
夏芃见二人并无不耐,便说了下去:“最值得称奇的,莫过于青衣盗将飞仙堡大门前挂着的‘飞仙堡’三字的烫金大匾换成了写着‘不盗青天盗明珠,不窃布衣不窃贼’字样、落款‘天下第一雅贼’的牌匾。风卓一向将堡中的那颗明珠与日月之光相较,这句嘲讽应是由此而来。因为这句话中留有‘青、衣、盗’三字,是以‘青衣盗’这个名字在江湖上一时风头无两。之后的行窃,青衣盗在留信也以此自称,且行窃手段愈发大胆而高明,却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
木马侯微微一笑:“凡是行窃者,皆是以黑夜为遮掩,趁人不备才便于得手。那颗明珠约有头颅大小,光芒耀目,百米可见,他却实实在在的偷走了。飞仙堡本就森严,又值其女大婚之日,能窃明珠、换牌匾,不可谓不厉害。”
齐王颔首:“此人行窃素来毫无章法,且无规律可寻。关于他的传闻,本王亦是有所耳闻。若他真如传闻中一般一人独来独往,那武功智谋可是极高的了。”
夏芃道:“侯爷王爷所言甚是。半年前将军府失窃,大内正式介入此事,卑职才对其有了几分了解。此人大到将军府、木马侯府,小到寻常商铺镖局皆有光顾;短到两日内犯案三起,长到数月不露面。寻常金银珠宝他便随手扔到路上,而珍宝字画则不见踪影。以我的观察,他不仅艺高人胆大,他自己所说的‘雅’也有,而且不缺钱。一个视金银钱财为无物、文武兼备、胆子大而绝对沉得住气的人……”言尽此处,含笑不语。
齐王淡笑道:“青衣盗的能耐本王也算亲眼所见,今日就算无功而返,想来也不会有人责怪于你。不需多虑,放手而搏吧。”
夏芃跪倒:“谢王爷侯爷大量,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定将那青衣小贼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