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边吹了口气,我激灵了一阵,紧接着便好像进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
我身子不冷了,也不疼了。浑身暖盈盈的,一个好听的旋律嗡嗡嗡的跳动。
说不出来,好像村头的老牛在唱歌?可那声音也太好听了吧。
睁开眼,我好像看到鱼儿在水中跳动,溅起好看的水花。
我整个人轻飘飘的。
心间的温暖,瞬间扩散到四肢上。
沉浸在那种感觉里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
太阳暖盈盈的照进屋里,母亲和桃夭紧张的等待着。
“我好像好了。”我看着她们说道。
二人瞬间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咔嚓一声,门那边传来了动静。
印入我眼帘的是我那个不苟言笑的父亲。
他的脸还是跟平常一样黑,没有任何表情。
我的心情顿时复杂到了极点,看着他,我想起离开西山时的那模糊身影,是他吗?
我期待的看着他,很想父亲跟我说一句安慰的话。
谁知他一进来,就冷冰冰的问:“死了吗?”
这话一出,我心口都在淌血。
“你这么想我死吗!”
我怒了!用尽力气大吼了一句,紧跟着浑身如同撕裂,口中一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
刚感觉好了一点,经过我爸那么一折腾,瞬间比原来更痛苦。
迷迷糊糊之间,我听到了他们争吵,随后父亲就出去了。
这时,我再也忍不住,等到稍微好转了一点,我哭着问我妈:“妈,他到底是不是我爸!”
“娃儿,你别……别说话了,别管他。”妈妈哽咽着,用乞求的眼神望向桃夭,桃夭紧咬着下唇,露出比之前还紧张的神色。
“还有办法吗?”我妈问。
“该死的,我……我再想想。”桃夭紧皱着眉头。
我妈一下子急了,连桃夭都搞不定。
两人大眼瞪小眼,急的都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不过没过多久,我爸又回来了。
同时还带来了一个肉乎乎的青年,青年穿着一身黑色的道袍,头顶着高帽,笑起来贼呼呼的。
我妈和桃夭二人同时大惊。
“他是谁?刑大宝,你带他来干什么!”我妈质问道。
那人笑眯眯的自我作出介绍:“您好,我叫雷鸣,来自罗坡道。”
“萝卜道?我管你什么萝卜道还是白菜道,赶紧走,这里没你的事。”我妈看起来对他十分排斥,桃夭也尽量躲着他。
我爸却拦在我妈面前,冷冷的喝了一声:“你想看着天娃子死吗?”
诚然,这句话是非常有力道的。
我妈整个人怔了一下,支支吾吾的,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只见她让开身子,便叫那个雷鸣来到我身边。
他笑眯眯的注视着我,那眼神就像干了十几年的田忽然浸了水,弄的我惶惶不安。
虽说如此,但他还有几分能力。
不知道在我身上抹了什么,我身上那冷热交替的感觉瞬间消失。随后他又放了一块圆形古朴的玉在我身上,温暖洋溢,抚平了我心口处的疼痛。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双手结印,口里念念有词,但那稀奇古怪的咒语我是一句都没有听懂。
这样折腾了半个小时后,胖子捏了一头汗,最后手指顶着我的脑门,用力一顶。
心口处本身有些发胀的感觉慢慢消除。
“我好像好了!”
那些难过的滋味消失,浑身又充满了气力,我立马兴奋地想要站起来。
那雷鸣却按着我,笑眯眯的说:“还没好利索呢,我只是压制住了你体内的邪气,但想要根除,却得另想办法。”
说完,他转过头去,对着桃夭。
我看得出,桃夭的神色非常不自在,甚至有些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