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忙灵巧地往后一跃。
“咔嚓!”一声脆响,本该砸在阮孟身上的茶杯,落在了地上碎成了几片,杯中的热茶洒了一地,还冒着渺渺白烟。
阮孟看着那热气,拍了拍胸口长出一口气,多亏他身手灵活,要不这热茶泼过来,洒在衣服上还好,溅到手上可就有的疼了。
阮秋林见阮孟还敢躲自己扔的茶杯,当即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哐当”一声重重拍在桌子上,“混账!老子教训你你还敢躲了?真是不知规矩,看老子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顿!管家,去请家法!”
What?阮孟一脸懵地看向暴怒的阮秋林,再一次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原主的亲爹?不就躲了一个茶杯吗?还家法?多大仇啊这是!
杜宛清忙向阮秋林身边依偎了过去,对着捧着藤条与钢丝拧成一股麻花的管家摆了摆手,温声细语地安慰道:“老爷怎么还真同大少爷生气了呢?大少爷自幼身子骨就弱,上一次一顿家法卧床到现在,这才能起床,万万不能再伤到了。”
阮孟这边刚闹明白为什么原主身体这么差,原来是挨揍揍出来的伤才好啊。就见杜宛清柔柔弱弱地看了过来,一脸的慈爱。
“大少爷您可别同老爷犟了,快和老爷道个歉,老爷也都是为了您好啊。”
我犟?犟什么了?阮孟一脑门子问号,从进来到现在他还没说一句好好的吧,怎么就成了犟嘴了?
杜宛清越是温柔小意的哄,阮秋林看阮孟就又不顺眼,那同原配肖似的眼眸,此时怎么看怎么厌恶。
想起以往阮孟对待杜宛清的不尊重,就越发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重重握住胸口的那只柔夷,哼笑道:“宛清你心善帮着阮青蓝说话,就是不知道他能领你几份情了?”
杜宛清柔柔一笑,垂着眼眸,宛如一朵娇弱的菟丝子,“大少爷是老爷唯一的儿子,宛清不对他好,对谁好呢。”
“哼,你是个懂事的。”阮秋林瞥了阮孟一眼,摆了摆手,没好气道:“青蓝大少爷还不快请坐吧。”
“……”阮孟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他算是确定了,这俩就是渣男配绿茶,原主阮青蓝就是个小可怜。
这狗系统,真是给他挑了个好人家啊。
系统表示它也很无辜,这口锅,不背。
此时距离南城百里开外的一个小镇,三辆黑色的汽车停在了镇口。这镇子不算大,平日里没没什么人来,冷不丁见着个开得起汽车的大人物,都从家里跑出来凑热闹了。
顾擎苍坐在驾驶室里,鹰眸轻抬,看着不远处被围在中间长相温润的青年。带着皮手套的右手轻轻敲了几下方向盘,左手在黑色大衣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
他打开车门,裹在黑色西裤的长腿支在地上,擦得锃亮的皮鞋隐隐约约能照出人影。一弯腰,下了车,剪裁极好的黑风衣垂了下来,更衬得他身姿修长。
带着黑色皮手套的大手握着个银色的打火机,齿轮滑过,火苗燃起。顾擎苍微微低头,嘴里叼着的烟轻触火苗,那潇洒帅气的姿势看呆了一旁凑过来看车的小孩子。
小孩子叽叽喳喳地凑在一起用自以为小的声音议论着,顾擎苍被尖锐的童声吵得头疼,抬起头看着小孩们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薄唇咧开露着森白的牙。
“喂!小孩,你们好吵。再吵就把你们扔山里喂狼了。”
他身高足足有一米九,梳着三七分的背头,脸上轮廓极为深刻俊朗,是妥妥的美男子。
可坏就坏在顾擎苍的气质太过硬朗,心平气和时便压迫感十足,此时心情不耐烦了,浑身更是隐隐散发着上过战场的血腥气,可怖的很。跟着他的亲随都怕他生气,更别提几岁的孩童了。
几个小孩被顾擎苍吓得调头就跑,边跑还边抹眼泪。
“啧!真不抗吓。”
欧阳问清了路线后,笑着同老人倒了谢。一转身,就看到顾擎苍背靠着车门抽烟,轮廓明朗的脸笼在烟雾中,便愈发显得那双眼眶微凹的鹰眸锐利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