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怕是不能过来了。”尤明告辞,“打扰,我们先走了。”
陈念今看见尤明手中捏着一枚疑似U盘的东西。
“陈老师。”他们离开后,李园长头疼地坐进椅子,“你没有体罚学生吧?”
“没。”陈念今摇头。
“你来看看这个。”李园长给她学生资料。
是“江知遇”的资料补充版。
“全世集团知道吗?”李园长愁眉苦脸。
电视上,新闻上,生活中处处可见“全世”二字,谁又能不知道“全世集团”呢。
陈念今老实道:“听过。”
“江域,不仅是曼升旅游的创始人,也是全世集团的小公子,继承人之一。”李园长最注重保养,今天却恍惚老了几岁,“你和我,还有这园里的每个人,我们都不能得罪他,更别说他的儿子江知遇。”
陈念今垂在身侧的手指抽筋似的抖动了下:“刚刚这两个人,是做什么的?”
“拿监控。”李园长警告的目光笔直地投向陈念今,“陈老师,你最好是守住师德了,否则我也没有能力保你。这个行业,以后也不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陈念今长睫扑闪,点了头退出办公室。
睡午觉时间。
白芷组织孩子们上床,陈念今拿体温枪,挨个给孩子们量体温,写完每日健康记录,转过脸发现何安安还没有睡觉。
她露出笑容走过去,摸了摸孩子的头发:“怎么不睡?”
何安安小声说:“睡不着,陈老师你说故事给我听吧?”
“不行哦。”陈念今忽然想起件事情,面上微笑力不从心些,“你对老师撒谎了吗?”
似乎出于条件反射,何安安眼睛轻轻眨了下,缓缓闭上,像犯困撑不住睡着。
没有继续问,陈念今起身离开休息室。
这件事,她先入为主地将没妈的何安安摆在弱势一方,一时忘记了和自己不熟的江知遇实则心负同样的感情,以至于片面相信了一方谎言,忽略背后的真相。
她做得太错了。
-
夜色昏沉,敲门声打断了一室的寂。
陈念今喝下杯子里的最后一口白酒,拧上瓶盖,把酒放回厨房的柜子里,再去门后。
她从门眼看外面,远山眉拢出淡淡的不悦。
门开。
何宋话到嘴边,皱眉嗅了嗅鼻子:“你喝酒了?”
她是有一点嗜酒的小癖好。
消愁,解闷。
怎样说都可以。
这是陈念今自己的事情:“有事说?”
“不请我进去?”何宋疑惑地朝屋里张望。
“太晚了不方便。”陈念今对他的怀疑视若不见,更懒得主动说明什么,“有事说事。”
估摸着里面不可能有人,何宋看着她:“你今天怎么回事,干嘛凶安安?”
陈念今眯了下眼睛:“我没有凶过任何一个孩子,烦请你说话前拿出证据!”
“这么激动做什么,我也没说你什么啊。”何宋碰她的脸,“你是不是喝多了?”
“别碰我。”陈念今挡开。
何宋挠了挠额头:“念今,不要耍小脾气好不好,我真的很莫名其妙,你不开心你告诉我,我们可以想办法解决…”
陈念今扶住门把手,另只手抬了抬,打断他的喋喋不休:“目前我和你只是普通同事关系,希望你在言语上不要越界。何老师,我们是成年人,是老师,要为自己的自私行为和过错付出代价。”
何宋一脸莫名地拍门:“你把话说清楚!陈念今!”
陈念今关上门,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多贪了一杯,早上醒来额头抽抽地疼。
闹钟不厌其烦地响,她取消后缓和几分钟,又把手机拿过来,找到江知遇爸爸的号码,复制粘贴进微信,搜索显示无结果。
她顿时又泄了气。
如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