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进园后按部就班做自己的事。
白芷今天精神恹恹,陈念今拿走她手里的抹布,拎水桶回教室打扫卫生,见何安安在:“早上好。”
“老师早。”何安安低着头。
陈念今把抹布浸水,见何安安帮忙挪椅子:“不用你来,你去别的地方玩会儿。”
何安安半声没吭,离开教室。
不过两分钟,白芷走进来了,进来就问陈念今,刚刚是不是训诫何安安了。
陈念今莫名:“怎么说?”
白芷开窗子透气:“安安跟他爸爸哭呢。何老师说你训得对,把安安给训了。”
陈念今云里雾里。
也没懵圈多长时间,在她差不多分析所以然时,何宋找过来。
“你有气撒我身上,孩子是无辜的。”他叹了口气,“念今,你和以前一样对他吧。”
陈念今把拖把挂好沥水,挤洗手液洗手。
这个时间里,她把自己任职以来的所作所为进行复盘,除了这件事亏欠江知遇,她对每一个孩子都是一样的。
陈念今站直身体,面朝何宋,心里格外冷静:“不论是哪个孩子向我撒娇,都能得到我的回应。我对安安是多了份基于老师之外的关爱,但这份关爱只在校外有效。”
“什么意思?”何宋皱眉。
陈念今索性直言:“我做的错事,我自己承担,不会推卸半分责任给其他人。我对自己说的话负责,也请你不要随意揣测我。如果你觉得我不称职,你可以投诉我,也可以给你儿子换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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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江知遇睡眼朦胧地慢慢下楼,问那个坐沙发里看平板的男人:“几点了爸爸?”
“八点。”江域淡淡。
“我迟到了!”江知遇慌里慌张地要往楼上跑。
“过来。”男人平铺直叙的语气里非刻意也惯例带有威严。
江知遇气呼呼坐男人旁边:“我不想在家里,我要陈老师。”
“她会来看你的。”江域侧过手中平板,“你先告诉我,这个小朋友对你说什么,你要揍他。”
江知遇想起那天的事情,不由瞪圆眼睛,蹭一下站了起来,握着小拳头说:“他好讨厌!说我是孤儿!还说陈老师嫌弃我,骂我没妈妈!说妈妈不要我!”
“她不是这样的人。”江域放开平板,握着儿子的小手,“不要轻易听信诋毁妈妈的话。”
“嗯!”江知遇重重点头,“我没信他!”
“乖孩子。”江域抱起儿子朝二楼走,“我们刷牙。”
“爸爸。”
“嗯?”
“你为什么有时间陪我了?今天不上班?”
“爸爸明天就要忙了。”
江知遇嘟着嘴,蔫头巴脑地赌着气。
江域笑了一声:“怎么看起来很失落?”
“我在想,陈老师会不会想我,她会不会来看望我?”江知遇搂着男人的脖子幻想。
“会。”
江知遇眼睛一亮:“什么时候?”
“明天。”江域近乎肯定地给出回答。
手机一直在睡袍口袋震动,江域给儿子的牙刷挤上牙膏,把儿子抱凳子上站着,让儿子握着牙刷。他教了一会儿,当手机再次震动,才掏出来瞧。
来电:陈念今
江域的拇指悬在接听键徘徊,直至短促的震动消失,划开手机锁,点开她的短信。
陈念今:知遇爸爸,请问我如何能见到你呢?
陈念今:是号码错了吗?
陈念今:是江域先生吗?
江域微微翘了下唇角,锁屏手机装进口袋里,心情很是愉悦地看着儿子刷牙。
吐掉牙膏沫,江知遇笑呵呵地颤起身子,含糊不清说:“爸爸,你好开心。”
江域也笑哼哼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