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知道民王氏身体弱,所以民泽的成婚席面大家伙儿九帮着操持,尽管以前民泽或多或少都得罪过他们,但看在民王氏的面子上,大伙儿还是愿意来帮忙的。
王青今儿气色看上去好了不少,不用人搀扶着也能下地走动,看着为他们母子忙前忙后的对乡亲们,眼睛止不住泛酸,对他们的不计前嫌表示感谢,
算着民泽出去的时辰,估摸着人快到了,几个大婶准备着上菜。
席面算不上普通,家中的余钱总的不过三两多,聘金和采买去了大半,剩下的也只够买点猪肉简单做两个肉菜。
民泽家菜园子就院门这一小块,要办席面那是不够的。大多蔬菜是乡亲们自发带来的,不值当什么钱。席面总的十五桌,每桌两个肉菜,一个凉菜,四个素菜。
村口报喜的人跑来,兴奋地大声喊道:“来了,来了,新郎带着新夫郎回来了!”
村长连笑着让人把去堂屋的路腾出来,先让新人拜堂在安置桌椅。
王青站在院门口焦急的望着,很快一头牛车出现在众人眼前,陈桂儿头戴一朵大红花走在牛车前头,学着镇上的媒婆,扭着腰走来,眉开眼笑地抓着王青的手,“泽小子他娘,进屋去,拜堂了嘞!”
大伙儿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新夫郎长什么模样,只见牛车上盖着盖头的人靠在民泽怀里,大伙儿不住调侃。
一小伙儿吃味地说:“这还没拜堂呢,两口子就先抱一块了。”
“你要是羡慕,也赶紧娶上个媳妇,天天在家抱着,谁也不说什么。”
小伙儿被人说得面热,悄咪咪坐回椅子上。
牛车停在院门口,跟着去接亲的三个男人跳下车,就身穿红衣的两人还没要下车的动静。
看着怀中还没清醒过来的媳妇,民泽思虑半晌还是决定把人叫醒,待会儿还得拜堂,总不能自己一个人。
民泽伸手戳他媳妇,被自己媳妇拍开,媳妇还嘟囔了一句别闹。
声音很轻很软,所以只有民泽听见了,莫名民泽就不想叫醒他媳妇了,但陈桂儿催促着,无奈值得又戳了戳媳妇。
怀中人在民泽骚扰下终于摇晃着脑袋撑起身,盖头底下,眼神还不清明,意识倒转醒。
民泽翻身下车,一把抱着神志不清的媳妇往堂屋走,新夫郎只得双手环住民泽的脖子,怕一不小心就掉下去。
嗯?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在移动呢?谁抱着我?沈知南脑袋昏沉沉的,然后就感觉到有人把他放下来了,脚步虚浮,幸好被人扶住。
站着的他身体控制不住地左摇右晃,然后就听见有人说话。
“新夫郎这是怎么了,咋站不稳嘞。”
王青面色担忧,担心新夫郎身体有什么问题。
村长一脸疑惑,问陈桂儿:“这......怎么......”
陈桂儿扶着沈知南解释:“新夫郎睡了一路,想必是还没清醒,不碍事,我扶着,拜完堂就先送房里去。”
拜堂?沈知南迷糊了,谁拜堂,我吗?
然后在村长的主持,一声礼成,送入洞房中结束。
一群人也没见着新夫郎模样,陈桂儿就扶着人进房里去了。
村长让众人找位置坐下开席。
民泽走在后头搀扶着王青,“阿娘,你去屋里躺着吧,外面不用你操心。”
“你的好日子,阿娘怎么能在床上躺着,没事,我们出去招呼客人,不能失了礼数。”
欢声笑语中,民泽依旧板着一张脸,脸上笑意全无,木讷的敬了一圈酒。
屋内,沈知南被饭香馋醒,浑浊的意识清醒过来,入眼就是一片红,伸手扯掉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