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员缺额严重,作战能力远不能与第一、第二营相提并论;徐云是锦山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也是锦山最信得过的人,他口方阔鼻,虎背熊腰,因为从小打柴,使惯一把大斧头,刘锦山从老家把他带出来做自己的副官,长城抗战,徐云一把斧头劈得日本鬼子鬼哭狼嚎,还把刘锦山从鬼子刺刀下救了出来。刘锦山的体格与徐云一比,则相形见绌了,刘锦山身体略显消瘦,十几年戎马生涯让他骨骼结实,却未曾显得魁梧,浓眉大眼显出军人气质,但那歪嘴一笑,却让人怀疑这不是一个好人。
几个人凑在帐篷里,每人端着一只大碗喝酒,说笑到深夜才散。就在锦山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一声枪响,在山谷中回音不绝,听得特别清晰。
锦山腾地坐起来,抄起身边的大刀,跃出了帐篷。徐云停止了呼噜,睁开朦胧的双眼,紧跟锦山身后出了帐篷。两人朝枪声处跑去,大部分帐篷的人也都钻了出来。
刘锦山边跑边指挥道:“各营不要动,张凉、大雷、罗二杆子,你们留下待命,老钟你带一个班跟我来!”
钟伟光答应一声,带了十余人,点了火把,跟随锦山朝山坡西侧岗哨奔去。山里起了浓雾,远处的大山若隐若现。山坡西侧已经聚集了十余人,刘锦山大步流星赶过来,众人纷纷让开。
刘锦山问道:“刚才谁放的枪?”
一个哨兵答道:“是我。”
“为什么放枪?”
那哨兵嗫嚅道:“刚才......刚才我好像看见了一个......一个人,我喝了一声,他......突然窜进前面那丛灌木,不见了,我......我有些害怕,就朝那儿打了一枪。”
刘锦山顺着火把照耀的光看去,雾气朦胧,看不甚清,坡下面有几大丛灌木,黑黢黢的,远处大概是片树林,也看不清楚。
钟伟光说道:“我到前面林子看看!”说着便要下坡。
刘锦山拦住道:“不用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转头问那哨兵道:“你小子没看错吧,该不是只**吧?”
众人都笑了起来,刚才恐慌的气氛一扫而光。
刘锦山又命令道:“哨兵后撤五十米,靠近点帐篷,各处加派一名哨兵,两个人一起站岗!”
第二天早晨,刘锦山醒来后,独自一人到土坡西侧转了转。从土坡到下面灌木丛,很清晰地有两排脚印,再往下走,灌木附近更是有许多杂乱的脚印,分不清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的。
刘锦山返身准备回去时,突然发现张凉站在了山坡上。
刘锦山慢慢走上来,对张凉随便说了句:“这么早就起了?”
张凉却说道:“师兄,刚才我已经下去看过了,有脚印,昨晚哨兵看见的不是**,确实是人!”
刘锦山无法确定张凉说得是不是真话,他毕竟没有看见第一现场。对于这位军校时的师弟,刘锦山一直不能放心。
刘锦山顺着他的话问道:“你说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人探咱们?难道日本鬼子还能跟到这儿来?”
张凉略有所思,半晌说道:“不好说,也许另有其人。”
刘锦山一摆手,说道:“算了,管他是谁,查清老子的人马又能怎样!招呼兄弟们起来吧,开拔!”
当天下午,刘锦山带着一千多官兵从南门了守泉县。县长王保文忙前忙后,悉心打理,将这一千多人大部分安排在原先就已经设立的剿匪司令部住下,三营则安排在保安团部的一些空房子里。保安团部、剿匪司令部、县政府三处相邻,大门南向,都冲着守泉县东西向的一条大马路,由东向西一字排开。锦山原有人马没有分开,这一点锦山很是满意。
司令部是一个大院子,前后两座三层小楼,院子周边是平房,都可住人。原先黄司令住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