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打晕后,就直接招呼来了一帮驾驶员,现场筹了两万块钱,将我送到了卫生院,说是我想住多久随便。
张**话我是能听得懂得,其实还有另外一层味道,就是说以后我要是再敢去街面上“执勤”,他们绝对会见一次打一次,包医那种,反正货车司机都有钱。
“报警了吗?”我问我老娘。不知道为什么,从小我都更愿意跟我母亲交流,哪怕长大了也是一样。至于国哥,一般不到重要时刻,我是不会跟他磨叽的。
“报了,甘警官说姜所长在县里开会,他在另外一个村子,让我们先住院,要明天才能来。”我老妈一边说着,一边去帮我洗。
我那啃得下什么啊。
我们款洞以是一个有500多户人家的大寨子,前是一个小乡,90年代行政区变更,“撤区并乡”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乡的编制,和几个小乡一起,新组成了一个乡,虽然说还是叫款洞乡,但是跟老款洞已经没有多大的关系了,乡行政机构早就搬到了20里之外,成为了一个村,只是村民们出于面子问题,还执拗地继续称为款洞乡而已。
因为行政区划的变更,我们款洞就成为了一个治安盲点,政府和派出所都没有,吃皇粮的就我老爹一个。
报个警的话,除非异常紧急情况,不然要几天之后才能见到公安干警。
对于警官的忙碌,我们也是能理解的。
一个乡只有两名民警,能不忙吗?
“报警有个锤子的用!”就在我和我妈闲聊的时候,国哥突然猛抽了几口烟,然后将烟屁股扔在水泥地面上,用脚来回搓了好几回。
看样子,他是下了什么决定。
“我去打电话给你三叔。”果不其然,老头子还是受不了这样的气,他说大家都是百来斤肉,都是一担子的力气,张**这样明目张胆地打人,实在是有点欺人太甚。
“我们刘家也不全是脓包。”国哥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门去。听得出来,他这话其实是在骂我,说我被人打了连个屁都不敢放,有伤脸面。
明明是在做好事,却还要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不是脓包也是疮嘛。
见到我父亲气冲冲地出门了,我母亲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哭,说天呐,事情越闹越大,这可要我怎么活。
我知道父亲要去干什么。
我们款洞村绝对是一个民风彪悍的地方,向来都是用拳头来说理,发生事情首先想到的往往是刀棍而不是法律。
先做上一场再说!
我亲爱的老爹绝对是去召唤他的血亲们,磨刀霍霍组队找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