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车队缓缓开动。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就算开得快,到目的地也应该有六七点了。
虽然这大夏天的黑的晚,但是七点钟估计也没什么光亮。
一想到要在黑夜里葬下这口棺材,我就浑身不自在。但是孙立就坐在对面,我不便多说,只好闭目养神,不去在意旁边的棺材。
最开始路上还算平静,毕竟市区里面,大家看到灵车的车队,都避得远远的,我们算是一路畅通,体会了一把被“礼让”的感觉。
但是古人说得好,祸福相依,前面算是有福,后面多半来祸。这不,出城的时候就出了点意外,前面领头的车想赶在天黑前到地方,所以开得快了些,一不小心就蹭到了路过的车。
前车的人下来理论,两边争辩了半天也没个结果。
本来孙立作为戴孝的人本不能出面处理这些事,但是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晚,他耐不住性子,就下去亲自解决这事儿。
牛大师他们也跟着下去,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我一个人自然不敢在这棺材边上待着,于是也跟下去。
被蹭到的车子车主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一身职业套装,长得也挺好看。此时她双手叉着腰,正跟孙立的保镖理论呢。
西服保镖也在据理力争,喊道:“明明是你故意打方向过来别我的!”
我看了看,那女人的车确实是横在车队前面,是从旁边打了个方向别过来的,看上去像是有意而为,难不成是碰瓷的?
只见孙立这时赔着笑脸上去,示意保镖后退,自己从旁边车子里摸了一沓钱,估计有几万块,就往那女人手里塞。
“实在是抱歉啊,我们这有急事,您把钱收了,多担待一下,让我们过去。”孙立说。
我心想有钱人解决问题的方式果真是简单粗暴,那人的车只是稍微被剐蹭了一些,重新涂漆估摸着也就几千块钱,这一下白赚了几万。
本以为事情能这么解决,可谁知道那女人看到钱,脸色一横,说:“别以为我是为了钱,我们做事要讲一个原则,就在这等交警来吧!”
这下子,孙家人可都翻了锅,即便是孙立这样好脾气的人脸上也有点愠怒了。孙家人有好言相劝的,有破口大骂的。
不管好说歹说,那个女人都不肯让路,车子就横在车队前面。
本来孙立想让其他车先走,留两个保镖在这处理事故。可那女人又拉着孙立,说是不让管事的人走。
出殡的事情,孙立肯定要在场,要是孙立不能去,我们一群人也只能一起在这等着。
不过靠在车边等待的时候,我倒是注意到一件事情。孙家的人基本都聚在那边着急,唯独孙毅不在那儿,反而是一个人到路边抽烟去了,好像不太在意这件事。
我心想这位爷倒是沉稳,自己老父亲的葬礼都不在意。
后来便是各方的人来了一圈,那女人反正不松口,我们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处理完这件事情。
等车队重新上路,出了城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
后来算是安稳了一点,车队上了省道直奔孙立的老家而去。不一会儿四个小时过去,时间来到七点半,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们几个人最开始还有些话聊聊,尬聊了会儿,后来没了话题,就都沉默了。
车子下了省道,上了一条有些颠簸的土路。没开多久,它突然一个急刹车,把昏昏欲睡的我们都惊醒。棺材差点脱离束缚甩出去,幸好我们几个人及时扶住。
孙立对驾驶室喊了句:“怎么了!”
“前面的车子跟丢了!”开车的保镖回应道。
我们下车一看,不仅前面的车子跟丢了,后面的车子也跟丢了,土路上空荡荡的,就我们这一辆车。
孙立喊道:“跟丢就跟丢,你刹车干什么!”
“我……”保镖从驾驶室探出头,支支吾吾地说:“我刚刚不小心眯着了,醒的时候吓了自己一跳,下意识踩了急刹车。”
我心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