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司机都睡着了,得亏没出车祸。
孙立深吸了口气,没有发怒,低沉着声音说:“那就让他们先去,不用跟了,我们在这等等后面的两辆车!”
老白上前安慰孙立,说:“祸福相依,过程这么曲折,结果一定是好的。”
孙立只是点点头。
我心想,要是我在自己老父亲葬礼上遇到这么多挫折,我肯定就要发飙了。不过我转念一想,好像没这个机会,毕竟我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母。
我六岁时被爷爷收养,而六岁前的记忆,我连一丝一毫都没有。爷爷说他是在孤儿院把我领来的,但我没有一点印象,我想我应该是个笨小孩,才会记不住小时候的事。
黑夜之中,我们等了快二十分钟都没个车影来,中途孙立一直打电话联系后面的两辆车,但是一直没打通。
一阵晚风吹过,吹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老白忽然从自己布袍的袖子里掏出一个罗盘,借着车灯看了半天,忽然脸色一变,说:“有问题!”
我心想他又在搞什么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他对孙立嘱咐道:“你们在这里待着,我们去去就来。”
说完,他拉着我和秦安就走。
走了点路,老白看离车子很远了,小声贴在我耳边说:“牛大师有问题,你回去看着他,我和秦安去找前面两辆车!”
我没太相信他,但也点点头。
他们支开我应该又是为了瞒着我什么事情,但是我就算硬着头皮跟去,他们也不会让我知道,反而会加重他们的警惕心,所以我倒不如按老白说的做。
看他们的身形消失在黑暗之中,我也转身回车子那边。
才刚靠近,我脑子里还在编个跑回来的理由,耳朵忽然听到“咚”的一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惊得我心脏都是一下抽动。这声音我来形容一下,就像是一个人用非常大的力气拍一张木桌子的声音。
但是我们这里没有木桌子,只有木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