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的。

我擦去血迹，等着难熬的长夜。

长夜漫漫，有人推门而入。

我睡得并不是很好，高大的身影蹲在我面前。

摸了摸我的头，好温暖的大掌啊。

我睁开眼睛，是爸爸。

5

“爸爸？”我小声地唤着他。

爸爸应了一声，将小蛋糕推入我面前，“吃吧。”

我眼眶顿时湿了。

原来，这个家里还有爸爸爱着我。

可为什么妈妈打我的时候，爸爸在旁边袖手旁观呢？

我哽咽着说：“爸爸，要不你带我走吧，我不想待在这个家里。”

爸爸摸着我的头，借着烛光，我看清他的眼神幽暗。

睫毛颤颤，扑打着眼底下的疲惫。

爸爸没有应我，我一直盯着他。

我盼望着，希望着，迫切地想要抓住火光。

可爸爸沉默了许久，摇摇头：“不行。我身体里被你妈妈种下了蛊虫，离开她我会死。”

我揪着爸爸的衣角：“爸爸，我不信这些东西，你也别信好不好？”

我语气恳切，两只小手在他的衣服上抓出了褶皱。

爸爸最终掰开了我的手，留下一句：“爸爸怕死。”

他丢下了我。

我彻底没人要了。

我小声抽泣起来，蛋糕的甜味还存留在舌尖，可爸爸离开的那一瞬间，它彻底变成了苦味。

苦的让我想吐。

今夜无比难熬，比任何一个夜晚都难熬。

刚刚抓住的火光，现在不翼而飞。

我彻底无家可归了。

6

我的病情越来越加重，肚子痛得我吃不下饭。

餐桌前，我只是扒了两口，就默默地回到房间内。

以前，我为了多在外面待一会儿，故意吃得很慢，然后争着帮爸爸把家务干完，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小黑屋内。

妈妈撇了我离开的背影，小声呢喃道：“怎么最近这么乖。”

我是乖，因为我快死了。

白天，我在小黑屋里安静待着，爸爸妈妈要去上班，为了防止我再像上次一样偷偷溜出去，让哥哥来看着我。

姜致寒躺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游戏机，满是不耐烦地应下。

爸爸妈妈走后不远，“咚咚咚”一阵砸门声响起。

那道声音震耳欲聋，吵得人耳朵都疼。

姜致寒边骂边开了门：“不会好好开门吗？吵什么吵？”

来人是几帮梳着鸡毛头的社会混混，中间一人扛着一把水果刀。

“姜致寒！钱呢？说好了下周还的！”

原来哥哥借了高利贷。

姜致寒没钱，弯腰恳求他们：“成哥，行行好，最近手头有点紧，要不下周，下周我保证还！”

“妈的！你上周说这周还，你这周说下周还！”

那个叫成哥的人抓着姜致寒的头发砸了门框。

砸得很猛，门框被砸瘪了。

姜致寒拼命求饶。

“既然你没钱，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成哥拿着水果刀就要往姜致寒的身上砍。

姜致寒贪生怕死，哭着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可以拿东西抵押的！”

“什么东西？”

我在小黑屋里听着他们打斗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