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警察来到我们家，安抚了我们的情绪。

妈妈哭得撕心裂肺，整日躺在床上眼神空洞。

最近的天一直灰沉沉的，总是不下雨，却压低着乌云。

姜致寒乐呵呵地躺在沙发上，好像这一切都没发生过，跷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该吃吃该喝喝。

过了三天，爸爸安葬完毕。

妈妈从房间里出来。

她的眼尾泛红，眸光低暗。

她看了眼姜致寒，抿了抿唇，姜致寒捧着游戏机根本没注意到她。

她又打开小黑屋。

我乖乖地站在镜子前。

见我穿着妹妹最爱的红裙子，披着干瘪的头发。

妈妈神情恍惚，走了过来，抱着我：招媚，妈妈只有你和哥哥了，你乖一点——”

“乖一点把妹妹的魂给招过来，知道吗？”

她声音沙哑，落下两行清泪。

我的内心一下就跌入谷底。

我没有吱声，沉默地看着她。

她哭肿了一双眼睛，像两颗核桃一样。

妈妈爱惨了爸爸，却又把爸爸禁锢在身边。

畸形的爱意最终会自食其果。

从此，妈妈有了盼头。

她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盼着妹妹的到来。

她端着一碗活的蛊虫来到我身边，“吃了吧。”

8

蛊虫在碗里蠕动，扭曲，或啃噬，或斗争。

真恶心。

我干呕起来。

妈妈讷讷地说：“活的蛊虫或许更有效。”

我抗拒着这一切。

想吐。

身体形成了条件反射，腹部开始抽搐着，疼痛起来。

“不……”

我刚开口。

妈妈强硬着掐住我的下巴，手指撑开我的嘴巴：“不吃也得吃！”

手指的力道极大，指甲陷进我的肉里。

她扣着碗，将蛊虫倒进我的嘴巴里。

活虫在我嘴巴里爬行。

我剧烈挣扎着，眸孔逐渐放大。

胸膛的闷感不觉涌出，脑袋晕晕的，吐了一口血。

看见妈妈狰狞的面孔。

我笑了笑：“妈妈，我要下去见妹妹了……”

9

我躺在了妈妈的怀抱里。

听着她一遍又一遍唤我"招媚、招媚……"

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我不会招来妹妹的魂。

妈妈，别再指望我啦。

我要下去陪妹妹和爸爸了。

番外

女儿死后。

她的尸体在我的怀里一点点变凉。

我用力抱紧她。

将身体紧紧贴在她身上。

我不相信她会死，她在骗我，对不对？

我拼命地摇着她，她却怎么也不醒。

我骂她小贱人，别装了。

她却一动不动。

我的视线渐渐落在她的嘴角处，嘴角上血渍铺满了整个衣领，在她的胸前绽放了一朵花。

我伸手去擦她嘴角上的血。

可是血好多啊，怎么擦也擦不掉。

她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