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上,嘴里还“啧啧”称赞着。
再看几页,刘四毛就感觉到了异常。斜眼一觑,发现青年那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正解他的上袋扣子。
贼!刘四毛心里一激灵。要反抗是打不过人家的。
“爸——”刘四毛抬头冲街上叫了一声,站起来将连环画扔到了摊子上,跑到了街上,跟着前面一个中年男子身后不远,向西走去。
跟了一会儿,回头望,那青年已不见了。
刘四毛停住了脚步,未看完的那本连环画还在吸引着他,再说他刚从西边过来,再跑到这边干什么。
他转回到了连环画摊前。
少年摊主招呼他:“来看,人走了。”
刘四毛:“刚那人是个贼,偷额东西!”
少年摊主:“额知道,二怪咯,抽大烟的,走了;他是半晌午时间到菜市场做活去,你个碎怂可到额跟前扎势,把你钱露了出来叫他看见了,没事,这会儿走了。”
刘四毛一听放心了,重拿起了那本刚未看完的连环画,在小板凳上坐了下来。
少年摊主伸手:“交钱!”
刘四毛诧异地抬起头:“交啥钱?我刚才不是都给过钱了吗?”
“放回摊子就算是看一回了,我管你刚看完没看完!”
这亏吃得,刘四毛觉得划不来,又舍不得没看完的,坐在那里有些犹豫。
“算了算了,看你娃可怜,这本给一分对了!”
刘四毛接受了。掏出钱来给了一分。
他这回将钱分开了,给上衣口袋留了几毛钱,剩下的装到了本觉得不安全的裤子口袋了。心想,哼,我坐下了他谁手还能伸得进我裤子口袋里?
看完了一本。挑第二本的时候,少年摊主问了一句:“你是县城里的?还是城跟前堡子里的?”
他是看刘四毛穿得破破烂烂流着鼻可身上钱多,就问了一句。
“柳庄的。”刘四毛挑好了第二本,用袖子抹了一下鼻。
“柳庄的,刘二虎刘大虎你认得不?”
“那是我二哥大哥。”他在小板凳上坐了下来。
“那是你大哥二哥。”少年摊主的话里明显有了些敬意:“他俩这两天在家里弄啥呢?”
他也是县初中的学生,县中打架有名的分三帮,一帮是他们县城的这些城里娃,他虽不是头,也是里面的一员;另一帮就是县城近处几个村子的农村娃,以二虎大虎为头;第三帮就是在火车站一带住的“河南蛋”。“河南蛋”不象前两帮,有爱惹事生非的也有爱学习的,“河南蛋”这些基本上没爱学习的,都是小瞎怂,但论起真正斗狠来可比不上县城跟农村这两帮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