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言不讳地告知了我的病情,一时间我的世界如五雷轰顶般被炸得精光。

“言言,目前你急需治疗的是脑瘤,它已经开始压迫你的神经。”

“还有你的胃穿孔和胃溃疡以及胃里的不明塑料物。”

“你的身体代谢也出现了紊乱,当初提醒过你,术后五年,一定要注意身体的营养摄入。那么大的手术。”

“至于耳朵那些细小的损伤,后期可以慢慢治疗。”

周爷爷走后,再一次头痛袭来,王妈替我掖好被子,我很快便梦乡。

10.

我做了很长的梦。

梦里,我看见了我的妈妈。

她紧紧抱着我,轻拍着我的后背对我说:“言言,妈妈走了,家里就靠你了。你要对爸爸和暖暖好,要好好活下去。”

在我点头过后,她便消失了,任我如何伸手,都抓不住她。

而后,我回到了男德学院。

教官正举着教鞭恶狠狠地盯着我看。

我环顾四周,灰黑的墙面提醒我,我正在惩处室里受罚。

一日三餐,男德学院里提供给我们的餐食都是带着馊味的。

第一天,我就因为午餐实在难以下咽,端着盘子去找教官。

教官听完我说的话后,非但没有处理,还甩了我两巴掌。

我一下被激怒,和他抱在一起打了起来。

最终结果是几名教官联合保安将我丢进了小黑屋。

小黑屋密不透光,没有时钟。

我只记得直到关到我呼吸困难,极度缺水快要昏迷才被拖了出来。

他们像拖牲口般,一路将我拖到惩处室。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刑具。

他们将我捆绑在电击椅上,无论我如何求饶,也不肯断电。

一阵阵强烈的电流穿过我的身体,我在清醒和模糊间不断穿梭。

直到教官发现我意识四散才按下终止键。

那天,他们装了一碗观音土和浑浊的泥水放在桌子上。

我摇着头拒绝,而后接连的巴掌再一次落在了我的脸上。

教官拿着沾着辣椒水的教鞭一下下抽打在我的身上,直到皮开肉绽也没停下。

我知道,再不就范我就会被硬生生的打到残疾。

自那之后,只要我在人群中发出异样的声音,我便会被保安提着衣领送到惩处室。

在那里,我被浸在水牢里两天两夜,直到浑身荨麻疹暴起,肿的不像人样,才将我放出来。

学院里,教官们的衣物都是交给我清洗的。

只要有一处能隐约看出来污渍,他们便会用针刺进我的手指,以此来宣泄不满的情绪。

而我没有养伤的时间,哪怕十指被刺破,该干的活,一个也不能耽误。

正当我耳畔传来教官的怒吼声“快点吃”时,被一声小奶音唤醒。

11.

暖暖摸着我的脸一遍遍喊着:“爸爸,醒醒。”

睁开眼看到她那可爱的脸庞,刚刚梦里的惊恐瞬间一扫而光。

在男德学院黑暗的房间里,我曾多次被折磨得快要丧失求生欲。

是暖暖给了我希望,每次我要昏迷时,耳边都会传来她的声音。

我知道,我不能就此放弃。

我要咬牙坚持下去,我还有女儿要抚养。

我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回应道:“爸爸在,别怕。”

她的眼眶急得通红,我知道,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