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请求。”
她收敛了眉目,却还是忍不住暗暗仇视着看我。
我扬唇:“公主殿下误会了,知冬并不是不请自来。昔时康伯母怜我体弱,对我多加照拂,才给我僻了一个这样的地方接我来小住。”
“但我已长大了,不好再没名没分地赖着。今日来,是送过了拜帖,前来收拾寄放在这里的东西的。”
正在好言安慰沈照宁的康裕之愣住,失声道:“孟知冬,你在胡说什么?”
“你的东西为何要拿走?”
我没有理会,看着他扬声道:“库房里还放这些我娘亲的珍贵之物,还请世子稍后带我去取回。”
康裕之目眦欲裂,“你这是要与我割席了?”
他冷哼道:“可你马上就要嫁进侯府了,今日搬走的东西,来日都要一件一件搬回来。”
“何必费这个劲,就为了和我闹脾气?”
他走近我,难得地软下了语气:“知冬,你不要和我闹了,我们还能和从前一样,不好吗?我知道围猎一事你受了不少的委屈,不如这样,我给你买杏花糕赔礼道歉?”
我不是曾经的小童了,也不再爱吃杏花糕那样甜腻的糕点了。
康裕之只记得我幼时嗜甜,却忘记了我如今口味浅淡,再吃恐怕要呕吐了。
我后退一步,转身进了屋子,“那就请世子等着看吧,我究竟有没有搬回来的那一日。”
看着屋内熟悉的陈设,我鼻子一酸,险些就要掉下泪来。
少时康裕之爱重我,连带着整个侯府都把我看作小姐,给我的吃穿用度都是一等一的。
侯夫人更是将我看作未过门的儿媳,为了我的身子甚至七年茹素,向佛祖祈求我能安泰。
若是她还在世,看到我和康裕之如今这般,不知该有多难过。
我叹了一口气,敛下心续,对彩屏道:“我的东西,都叫人搬走吧。仔细些,一件也不要落下了。”
毕竟,我是再也不想踏入侯府半步了。
待我清点好了东西,康裕之却不见了踪影。
下人慌张道:“照宁公主方才说犯了头风,世子陪她往宫里去了。世子说了,孟姑娘要是真的想要钥匙,就亲自去宫里找他拿。”
我沉默着回头再看了一眼这个曾经载满了我的欢愉的屋子,向他轻轻摇头。
“不必了。既然如此,库房里那些我的东西,就当给世子的大婚添妆了,来日康裕之大婚,我也就不来了。”
5.
二月初,太子大婚。
那日从侯府走出后,康裕之又来了孟府几次,都被我父亲不动声色挡了回去。
无外乎是一些我大病未愈之类推诿的话,康裕之是性情高傲之人,断然没有上赶着吃闭门羹的道理,碰了几次灰也就不再来了。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一声不响地送来了许多聘礼。
“我家世子说了,孟小姐马上就要过门了。这聘礼和婚期,还是早日定下为好。孟小姐既然身子不好,一应婚礼事宜都由侯府操办,小姐安心待嫁便好。”
一同送来的,还有一盒杏花糕。
我看了一眼,让彩屏分给下人们吃了。
父亲母亲太过忙碌操心我的婚事,也忘了康裕之送来的聘礼,一直搁置在侧厅。
直至大婚前夕,康裕之差人送来了大婚的事务明细请父亲过目。
我笑着穿上沈惊云送来的嫁衣,从夜里辨开始戴上繁复的头饰,对镜梳妆。
“左右明日太忙,等我大婚之后,再叫人将聘礼送回侯府吧。”
不知道明日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