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成尤的视线在我身上落下,迟疑了片刻,反握住宋枝的手。
他坚定地为她说话,“导师,我和枝枝就是这种关系,亲密无间、毫无隐瞒。”
4.
导师无可奈何地瞪他一眼,将图纸抢回了手中,
“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你这样让阿漾怎么可能没有怨气?”
我听得出来,导师这次专程叫我来的目的可能是因为他已经知道,我和庄成尤之间出现了问题。
“导师,她的怨气也怨不到我身上来啊,她那个古建筑被烧也不是我的本意。”
庄成尤理直气壮的反驳,一直揽住宋枝,态度明白强硬,说话间还不耐烦的在我身上扫了两眼。
导师被气坏了,我给他端了杯热水,像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安抚着他,
“导师,别气了,没关系的,我和庄成尤都过去了。”
导师端水猛的灌下肚,拍了两下桌,
“怎么可能没事!阿漾,那是你耗费了十年的心血才完全的成果,本来该送去参赛的!未来的修复之路……也会好走很多。”
他看着我满眼的疲惫,导师这些我为了那楼建筑付出了多少。
就连他一个偶尔会出现在我面前的人,都知道。
可庄成尤却完全没有当成一回事。
我都没抬眼看庄成尤,告诉了导师,
“我的意思不是这件事跟他过去了,是我和他分手了,已经成为过去了。”
导师眼中闪过诧然,但是没有说什么挽留的话。
这两年庄成尤对我什么样子,他都是看在眼中的。
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在庄成尤身上停留了片刻,语重心长的说,
“我当初就不该介绍你们俩认识,闹成现在这个局面,我心里才是最不好受的那个。”
我没再多说,拎着包轻拍了下他的肩,
“没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导师。”
庄成尤在我这句话之后,总算开了口,
“你去哪里?”
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松开了宋枝朝我走来。
我淡淡的看他一眼,随口说,“散心。”
庄成尤也并未起疑,他永远用着那套,我一定还会回到他身边的逻辑在想问题。
轻飘飘的说,“我就不陪你去,待会我陪枝枝把她手上的项目做完,你记得早点回家。”
宋枝见到他这样态度温和的来跟我讲话,表情明显有些不悦。
矫揉造作的喊了一声,“成尤,说那么多干嘛,走了。”
但庄成尤并未没有她一句话就再次离开,反正一直等着我说话。
我抬起眼皮扫他一眼,“知道了。”
说完便抬脚离开,他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追了上来。
不过宋枝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她过来挽住了庄成尤的手,假意安慰,
“你别管她了,她不是一直就是这个脾气吗?她想通了还不是就回来找你了。”
我脚步微微一顿,自嘲了笑了笑。
果然,我从前的那点心思就连宋枝都知道。
没再停留,我去了机场候机,直接飞到了山西。
文化遗产中心的负责人给我安排了宿舍,介绍了这次需要修复的建筑。
是一座塔寺。
“这是宋时的塔寺,在79年的时候被拆除了一半,幸好当时的政府给拦了下来,现在也起码还有一半的建筑保持着。”
负责人和导师都年纪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