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成尤抿着唇,脸上透露着被这句话给中伤的无奈感。
他叹了几口气,颓废又消极,
“阿漾,别闹了,这次我真的知道自己的问题了。回家好吗?咱们有话好好说,只要你愿意跟我好好谈。”
我嗤笑了声,没有回答他,甚至没转过身看他,一直盯着夕阳落下的方向。
他就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无措得什么话也讲不出来,一遍遍道歉,
“对不起阿漾,真的对不起,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宋枝被导师给开除了,她已经出国不会再回来了。”
“这段时间我明白了,我离不开你。你呢,你能这么轻易就割舍掉我们八年的感情吗?我不相信。”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底气明显比之前足了很多。
显然,他是认为手上攥住我的把柄,是我对他的爱。
我觉得可笑,淡淡睨了他一眼。
他和我对视,浑身僵住了两秒,迅速将眼地下不看我,黯然神伤的说,
“阿漾,你别这样看我……”
我依旧保持着这样的神情,打量着他。
他瘦了很多,头发也很久没剪了,已经超过了额间位置。
虽然外表看起来也不至于到邋遢的地步,但长期相处了八年之久,我知道他心乱了。
对他这样完美主义的人来说,能容忍衬衫扣子都扣错了两颗,已经是烦躁得心静不下来。
移开视线,我说,
“庄成尤,你知道你和宋枝每次出去,我都在想什么吗?”
他听到这些话,有些不愿面对的将脸别开,下唇和声音都在颤,
“阿漾,对不起,以后……以后我不会……”
我打断了他的道歉,
“我在想,如果你能回来哄哄我,我就原谅你。”
他张了几次唇,在我这句话之后闭上。
连我都没有注意到,眼泪已经从他眼角顺势而出。
“阿漾,当时是我还不确定自己的心,现在我已经……”
我再一次打断他毫无意义的解释,接着说,
“其实我想要的很简单,可是你一次都没有给过我。”
庄成尤拼命的摇头道歉,哑声说,“阿漾,在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的话已经够清楚明了,没有再接下说下去的必要了。
看着他脸颊上滚落的泪珠,我不禁觉得命运捉弄人心。
八年来,他为我留过两次泪。
第一次,是我们幻想着美好的未来,幻想着婚后。
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是结束这段关系,再也没有以后。
夕阳已经落山,我从他身边绕开要往下走。
庄成尤猛地冲上来抱住了我,手紧紧箍在我腰间,哽咽着说,
“阿漾,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我一寸寸挣开他的手,一字一顿认真的说,
“不可能。”
见他还要追上来,我挨着木栏走得很快。
突然扶着的木栏咔擦一声往下坠,连带着扶住木栏的我也跟着往下掉。
就在坠落之际,一只大手将我的手腕擒住,庄成尤紧紧攥住我的手,紧张得手都在颤,
“阿漾,别怕,我马上拉你上来。”
四层的高度,掉下去不死也得残废。
庄成尤拽着我,显然很吃力。
我紧着心看着他跟我一点点快要坠下来,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