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吧,待会你会跟我一起坠下去。”
庄成尤摇头,固执的攥着我的手不松开,将我往上拉。
他眼泪还在往下掉,滴在我的手腕上。
“阿漾,我不会留你一个人的。”
“上面太窄了,你根本没有发力点,松开我!”
我能感受到,他的力气渐渐消耗完了,我也有些强撑不住,在眺望摔下去怎样能让自己受伤幅度小一点。
我的身体在不断下坠拉扯,再也强撑不住,我挣开他的束缚。
还没挣脱得开,庄成尤攥住我的手用力将我一拉,整个人和我一起坠了下去。
我瞳孔紧缩看着他,他立即将我搂在怀中。
坠落的那几秒,就好像半个世纪那么长。
我听不见任何声音,眼中只有庄成尤流泪的脸。
只听见咚的一声,我整个人被他紧紧搂在怀中,没有半点受伤。
庄成尤闷哼了一声,嘴角开始渗血,但他是笑着的。
我哭喊着连忙打了急救电话,他伸手抚着我的碎发,挂着份笑容说,
“阿漾,还能看到你为我着急,真好。”
庄成尤住了三天的院,医生说,还好楼层不是很高,腿轻微骨折,有点内伤要住院修养之外不是特别严重。
这些天我忙前忙后,终于等到了庄成尤醒的时候。
医生说,“他好像一直在找人,我劝也劝不下来,早上才把针管给拔了一次。”
我带着吃食进了病房,庄成尤消停了下来。
怔怔的躺在床上看着我,面色苍白,笑得纯真,
“你没事阿漾,太好了你一点事情都没有。”
我坐到他旁边,漠声说,
“庄成尤,你是故意坠下来的。”
他被我拆穿,也没有心虚紧张的表现,抿着唇说,
“我只是想救你太着急了。”
“你知道这样就能重新把我栓在你身边,不可能的。”
这次,他的眼神飘忽了起来,很长时间没有再说话。
我太了解他了,他知道我心软,就是利用我这故意不拉我上去,而是选择陪我坠下去。
这样,不管是出于亏欠还是感动,我都会和他重归于好。
“现在我已经不吃这套的。你住院期间我会给你请护工照顾你。”
我将这些话说完后,庄成尤的脸色明显比刚才更要苍白,欲言又止盯着我。
我放下饭盒没有任何留恋离开了病房。
7.
塔寺修复上了新闻,杨导告诉我,政府拨款继续下一个修复项目,问我还愿不愿意去。
“这次时间很长,可能会需要两年的时间,你考虑考虑吧。”
我没有任何犹豫,“我去。”
杨导很惊喜,拍了拍我的肩,“好,把东西收拾好,咱们三天后出发,这次是去陕西,条件比较艰苦,该带的东西要带好。”
导师也告诉我,之前宁峰修复的模型图,交给了专业的团队。
大家看得出来,我费了很多心血的,说想请我吃饭答谢。
宁峰当初的竣工图,被他送去参了赛,评委很震撼是靠个人完成的修复。
很多人打电话给他,问能不能约个时间跟我见一面。
宁峰虽然被烧毁了,但是评委会那边还是给我搬了个奖,算是个安慰吧。
我告诉导师,之后会去陕西修复建筑,劳烦他帮我推拒那些见面。
导师最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