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漾,你走之前能不能到医院来看成尤一眼。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跟他和好,作为你们的老师,我没办法劝。”
“只是看到成尤现在这个样子,成天不吃不喝,光靠吊水续命,我也心疼。”
我听着他身边喧闹的声音,知道他现在身处医院。
“导师,您把电话给他。”
导师沉默了一会,隔了一会,那头传来庄成尤急切沙哑的声音,
“阿漾,我……”
“庄成尤,我没什么好对你说的,你也别找人为你说好话了,再纠缠我,我们以后连见面的可能都没有。”
对面沉默了很久,听筒里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很久之后,庄成尤闷闷的嗯了声,低声说,“对不起。”
导师把电话收了回去,唉声叹气几声对我嘱咐,
“陕西那边冷,多带点衣服听见没有?有空还是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别认了去了那边有别的导师了,就不回来了。”
我笑了出声,“不会的导师。”
导师叹了口气,似乎是在对着庄成尤说话,
“怎么又在哭了庄成尤!”
急冲冲对我说,“好了我这边事还多呢,到那边了给我回电话。”
然后挂断了电话。
如期而至,我去了陕西,开展了新一轮修复项目。
王熙也一同去了陕西,我们一路上说说笑笑,画图施工。
年底的时候,修复图纸快完成了,我给导师打去了电话问候。
他跟我提及了最近设计院里的事情,说话之间都是惋惜。
“阿漾啊,曾经我最心疼的三个徒弟,现在竟然一个都没留在我身边了。”
我有些疑惑,宋枝和我走了,庄成尤不是还在导师身边留着么。
但我没问,只是聊到末尾,导师感叹,
“阿漾,这个消息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该告诉你,成尤公司破产了,他人也失踪了,警方找了好久没找到。”
“就是我这心里感觉不对劲,他能去哪儿呢。”
我握笔的手顿了顿,只是忽然想起前段时间在施工地看到一个工人,隐约觉得很眼熟。
但想不起来是谁,当我转头想再看看他的时候,他迅速低下了眼。
现在依稀回想起来,监工的好像叫他,庄什么尤。
我摇了摇头将脑中想法抛散,听着导师说,
“阿漾今年回来陪我过年不,你要是回来的话,我就坐一桌好菜……唉,算了,你忙你忙,不用管我。”
挂断电话,买了回家的车票,在新年到来之际去了敲响了导师家门。
看着满桌饭菜,我笑着说,“导师,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