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岸声颤抖着双手一把夺过手机,死死盯住新闻页面,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颤抖着身体回过身对着一众人呵道:
“不可能,她不会死,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她。”
比起我现在下落不明,他更难以置信的是。
那么多困难都一起过来了,我有什么理由离开他?
可手里他的亲笔签名做不了假,航班新闻也做不得假。
“哥哥,我是为了给你惊喜,我不知道这是不对的,你这次也会原谅我的,对吧。”
宋声声无视室内的低沉氛围,俏皮地拉着他的胳膊自信的试探道。
“是这样么。”听着男人的回答,还没高兴两秒,下一刻就被用力甩开。
她从未在宋岸声身上看到过这么暴力又恐怖的一面。
小脸煞白,止住身形后木木地站在原地不敢出声。
“拿我的钱给我准备礼物?我看你是想让我进去吧。”
“我不求你像顾棠一样帮我,你只要安分守己就行,为什么非要折腾所有人?”
“我没有。”后面的话还没说完。
从没受过这委屈的宋声声一下子哭了出来。
宋岸声觉得以前看到她哭只会很心疼,现在他只觉得心里莫名烦躁。
反而我就好像从来没在他面前流过一滴泪。
想到这,他抬腿出了办公室,立马吩咐助理,三天时间,找到顾棠的下落。
而我。
当时因为想体验一把经济舱的奢侈改了下一班。
才让我侥幸逃过一劫。
他怎么也不会知道,早在请假当天,
我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办离职的时候就带着行李了。
只是没想到会被人事经理看见航班。
不过这也好,就让他以为我当时就在那架飞机里吧。
落地第二天就已经入职周教授的文物保护工作。
同事都非常照顾我的情绪,也没人问我怎么受的伤。
我在给大家跑跑腿之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这一个月过的格外舒心,轻松自在。
不用给别人跑腿做饭,也不用通宵忙工作。
更不用处理一些复杂的人际关系。
饿了有自助食堂,渴了有同事续杯,就连休息也是教授特批。
有时候都觉得自己过来是度假的。
因为这里有点偏僻,但也只是有点偏僻。
今天刚好是打第二次狂犬疫苗的日子。
却在医院门口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宋岸声。
他抱胸站在不远处,就这么盯着我。
我假装没看到他,径直往医院走去。
“为什么不告而别?你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又被他快步追了上来。
扫了一眼他几分消瘦带着点点胡茬的面庞,我立马收回视线。
“宋先生,我给你发过消息了。”
“再者,我记得我已经辞职了”我不卑不亢地抬头看他。
成年人的世界,哪来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只有心照不宣。
和他形影不离这几年,突然的离开,已经很明显了。
只是他自己还不能接受暂时没我的日子。
我自己以为经过这段时间的治愈,再次见他可以毫无波澜。
但余光还是撇到他规律起伏的胸膛。
目光不停的上下打量我,有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