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沐险些气闭,他猛然甩袖,质问李闲鹤,“孽障,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他是你兄长!”
“对,”李闲鹤再次颔首,“正因是兄长,方才打得他。”
“混账!”
李云沐大声呵斥,生怕他继续说下去就是自寻死路。
然,依旧有人站了出来。
当朝宰相林恒微微躬身,神色谦卑,嘴上却是咄咄逼人。
“陛下,微臣认为,四殿下被幽禁两年,无人管教,方才养成这幅目无尊长的模样。”
“再者,大殿下为其长兄,四殿下不念及兄弟情义便用折辱人的手段对待大殿下,分明就是残害同胞。”
“纵观前朝历代,也不乏为了权势残害血亲的皇室子弟出现,四殿下若真成了那般货色,简直有辱大庆名声。”
“臣以为,不如将四殿下流放南疆,约束行迹,命人日日教导,方才能让其修身养性、成君子之姿。”
林恒,当朝宰相,文官之首。
亦是大皇子的岳丈,大皇子背后的最大支持者。
他开口,便是文官开口。
他的意思,便是文官的意思。
“臣附议!”
“臣等附议!”
“还望陛下早日做下决断!”
朝堂之上,文官群情激昂,生怕自己落下半拍。
听他说要将自己流放南疆,李闲鹤轻笑一声。
他求之不得。
留在都城,凭原身的风评也没多少活路,出去反而世界更广、路子更多。
还愁活不了?
李云沐在心中给林恒记了一笔,别以为他不知道林恒的算盘。
想到之前李闲鹤说自己要诉苦,李云沐便耐着性子问:“那你刚刚又有何苦要诉?”
察觉到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李闲鹤悠悠收回视线,“儿臣现在无苦要诉,不如就如了林相的意,放儿臣去南疆吧。”
“不然儿臣的苦要是说出去,丢脸的就不是儿臣了。”
见他改口,李云沐恨铁不成钢。
自己都费尽心思给他机会了,为何如此不中用!
同时,李云沐也没忽视掉李闲山一闪而过的心虚。
而林恒倒是放了心。
他原本准备了后手,为的就是除掉太子之争中的最大隐患——李闲鹤。
旁的或许只当李闲鹤是不受宠的憨傻皇子,唯独他心知肚明,储君之位,唯独此人胜算最大。
只要能赶出去,威胁自然会死去。
“不过,父皇,儿臣有一要求。”
李闲鹤突然开口。
“即是流放,那么南北一样,儿臣希望被流放到北方边境,驻守国境!”
群臣骇然。
林恒当即驳斥,“四殿下,朝堂之上,莫要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