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妾好累呢。”
时瑄美目半眯,团扇掩住朱唇勾起的盈盈笑容,睥睨了一眼下面的大臣,最后眼神落在了时建业身上。
从时瑄一进来,他身边的同僚看自己的眼神就已经和平日有所不同,他心中不安缩着脑袋站在一边,只想快些结束然后离开。
她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他心下一惊,吓得更是不知所措。
萧景一把扔掉手中碍事的长剑,打横抱起时瑄,走到王椅上,将她安稳放置在自己大腿上,大掌在她后背上不断游离。
“累的话就睡会儿,等会寡人送你回去。”萧景低声沉稳安慰,再次抬眸却是清冷一片,“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王上,我朝从未有过女子上朝的先例,不说她是妖妃,就是太后娘娘也只能垂帘听政,还望王上三思。”
另一个谏使也站出来对时瑄的出现表示不满。
萧景刚上位时年纪尚小,王斯君也曾经垂帘听政了一段时日。
她在政治上的见解独到,不仅颁布了全新的耕田制度,还推行了完善的科举制度,从寒门学子中选拔富有才能的臣子。
此举也方便了她发展自己特有的势力,斩断了官场中的世袭制度。
这点一直是时瑄佩服的。
能在当时朝堂上力排众议,突破所有世袭权贵的权益杀出一条血路,实在是难能可贵。
“王上~妾还是走吧。”时瑄低声抽泣,说话音调也委屈巴巴,“大人们说的对,妾不想让王上担负昏君的骂名。”
假扮柔弱委屈,那是时瑄的强项。
萧景拉住了她,重新拥入怀中,一脸柔情依依不舍:“寡人怎么舍得阿妩离开呢。”
“王上!微臣只求处死妖女以保宁彰国祚。”
也许是上了年纪,司马建文开始钻起了牛角尖。
时瑄都有些无奈,司马建文毕竟是三朝元老,也算是中立的一号人物,他们要动人的计划中本就没有他。
只是这个老头有的时候太过固执,她在外面就听到了动静,立马进来想要尽快结束朝堂争论,没想到他依旧咄咄逼人。
时瑄埋在他怀里,两人眼神交汇,有些头疼。
“若是王上今日不同意老臣谏言,老臣一头撞死在大殿之上以表忠心。”
萧景皱紧眉头,握着时瑄纤细腰肢的大掌猛然收紧。
时瑄伸出手臂,衣袖丝滑得滑落到手肘,露出一截白皙藕臂,上面赫然显着几处淡红色的痕迹。
朝臣几乎都是成家的男人,一猜就知道这是什么痕迹,有些甚至低着头红了脸颊。
“不知羞耻!”
时建业瞥过眼去,全然不想看眼前的场景。
时瑄慢慢靠近萧景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洒在耳廓上,她嘴角上扬,惊为天人的侧脸依旧能看到眸间浸着勾人魅惑的韵味。
声音压了些许娇柔,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冷静,张院士我已经安排在外等候,随传随到。”
好在时瑄做事总是能尽力善后,她心思缜密早就想到了司马建文的性格顽固不化,害怕出现意外多准备了许多。
“多谢。”萧景小声道谢,将她的一缕发丝重新拢到后面。
司马建文发现自己的话遭到了无视,撑着颤颤巍巍的膝盖慢慢直起身子,一副大义凛然模样,眼底里已经充满了赴死前的决然。
“先王!老臣无能啊,老臣愧对司马列祖列宗——”
“砰——”
司马建文抱着必死之心,狠狠冲向一旁的柱子,额头狠狠撞上柱子,额头顿时鲜血淋漓。
“啊……王上,妾最怕血了~”
时瑄马上将脸埋进萧景的怀抱中,手紧紧攥着他宽大的衣袍,声音娇嗔尖叫,仔细听着其中还有一丝故意的矫揉造作。
“请张院士来。”
萧景一脸无奈,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皱眉舒缓着脑袋的混沌,演得煞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