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兵荒马乱。
盛心瓷随父母参加秦家寿宴,却躺在了秦家大少的床上。
凌乱的大床,散落一地的衣物,薄被下不着寸缕、酸痛不适的身子,无不彰显着之前的疯狂。
但盛心瓷只觉得,无地自容。
因为男人手机里传出盛母韩美崎咄咄逼人的声音。
“我女儿大学还没毕业,你们让她以后怎么嫁人?”
“今天是秦老爷子的寿宴,我也不想闹得人尽皆知,但秦适必须对我女儿负责!”
紧接着有人厉声反驳:“我儿子今晚一直跟在他爸身边见客,不可能跟你女儿在一起!”
韩美崎:“什么?那死丫头被谁睡了?”
录音到此截止。
秦适……原来养父母的目标是他啊。
可她睡的却是秦适的哥哥,商圈巨子秦凛。
“秦……”秦大哥是喊不出口了,也不敢看他,盛心瓷抿了抿干涩的唇:“秦总,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事先,并不知情。”
秦凛站在床尾,看着少女眼波轻颤,眼尾逐渐发红,如羊脂玉般的脸在灯光下愈发苍白,衬得她像白瓷一样精致且脆弱。
秦凛想,如果将这份破碎的美感彻底捣碎会是什么样子?
估计她受不住。
“盛小姐要在我床上,睡多久?”
秦凛问得漫不经心,勾着一丝慵懒不羁的味道。
盛心瓷身子一僵。
他不相信。
她缓缓抬眸望去,秦凛有着俊美清隽的容貌,天生优越的骨相,清冽凛然的气质,惊艳得仿佛是女娲的炫技作品。
此刻他深邃的眉目间透着淡漠凉薄,压迫感扑面而来。
盛心瓷轻轻吐息,平静下来后,这才抓着薄被坐起,但强烈的不适感让她像是被施了定身术般一动不敢动。
她知道是为什么。
盛心瓷小脸艳若朝霞,声音犹如蚊吟:“秦总,请您回避一下,我穿衣。”
坦诚相见时她哪个地方他没瞧过?不过小姑娘到底是第一次,又是特殊情况,秦凛勾唇,声线微淡:“半小时,够吗?”
“够了,谢谢秦总。”
盛心瓷暗自松了口气。
秦凛如深潭的黑眸掠过她一眼,长腿迈开,径直离开。
房门关上后,盛心瓷裹着薄被下床,捡起一件件衣服走进浴室。
薄被放在盥洗台上,镜中的她小脸绯红,水眸莹润,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吻痕,分外显眼。
盛心瓷脑子里闪过几个零碎的画面,是那么令人面红耳赤。
她好似被烫到般收回视线,匆匆清洗身子,忍着疲累与不适,以最短的时间打理好自己,又把弄脏的床单浸泡在水里,这才出门。
走廊上,盛心瓷一眼看见秦凛的背影。
他在讲电话,盛心瓷垂眸站在原地,没有出声打扰。
秦凛在她出来时就察觉到了,对着手机那端吩咐:“山水古镇的项目合同重新再拟一份,合作方加上秦天。”
结束通话后,他转身,少女亭亭玉立的站在那,看着安静乖巧,只是脖颈上的吻痕分外清晰,显得她又纯又欲,秦凛薄唇轻勾:“去书房谈?”
光是被他沉沉灼灼的目光盯视着,盛心瓷就慌乱如麻,哪还敢与他独处一室。
她无措的捏着指尖,低头看脚下的地毯:“秦总,你不用对我负责,今晚的事就当作……”
不等她说完,秦凛轻哂了声:“盛小姐。”
盛心瓷嘴唇紧抿,如果他要赔偿,她不会给的,她也是受害者。
秦凛朝她走近,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我是个很传统的男人,做了就要结婚。”
盛心瓷吃惊得脱口而出:“你也是第一次?”
说完她就想抠个地洞钻进去。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说错话了,但实在是太震惊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