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薛宁深吸一口气,干脆心一横,二话不说,直接上前一步,踮起脚尖,双手勾下百里翰的脖子。
闭上眼,不管不顾地把自己的双唇怼了上去。
不就是找炮友嘛……
只要对方是个男人就行。
更何况,听说百里翰前女友早年难产而亡后,他身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女人。
洁身自好堪比庙里的老和尚。
再说对方这容貌,这身材……她就算真睡了他,也不亏。
而且一想到秦墨知道这事后的反应……
呵!
她就更加期待了。
……
直到嘴被人蛮横地撬开,百里翰才回过神来……
艹!
他这是被……强吻了?
还是被薛宁这个蠢女人?
她把自己当什么了?
这让一向骄傲的百里翰,怎么能忍?
他心里生出一股说不出的怨气,正欲把像只吸盘鱼般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扯下来……
可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身下一凉。
“!!!!!”
艹!
百里翰瞳孔剧震,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她她她……
为什么某小伙子遇到她,就再也不听中央指挥……
迟迟不见对方的回应,要不是手下的触感有变化,薛宁都要以为眼前是个柳下惠了。
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已经剩下不多。
只能气急败坏道:“百里翰,都这样了,你特么的要不要给点反应?”
“……上不上?”
“……靠,倒霉催的,老娘还是重新去找一个吧……”
要知道,能跨出这一步,她已经是抱着破釜沉舟,绝不回头的念头了。
错过今晚,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再凝聚出这么大的决心。
百里翰从某小伙子叛变的巨大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张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欲的绯红色脸蛋。
漆黑的眸子危险地眯了眯。
“薛宁,现在说后悔,晚了!”
……
后面的流程,几乎不需要薛宁再亲手推动。
或许可以说,半点不由她。
因为她只有被动接招的份儿。
这场她原本以为会是势均力敌,甚至是由她主导的近身搏击,最终以薛宁的完败告结。
此时的薛宁,像只战败的公鸡一般,双手举在头顶,直接瘫在了黑色的长沙发上。
火红色的吊带长裙已经皱得不行,裙摆全部堆到了腰胯间。
一条骨肉均匀的白皙大长腿挂在沙发靠背上……
另一条,无力地垂在沙发下。
薛宁累得眼珠子都转不动了,就这么木呆呆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
不用想,她都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么不雅。
她也很想把挂着的那条腿挪下来,换个更有气势和尊严的POSE。
可,她动不了。
她怀疑自己的腰……闪了。
活到这把岁数,她竟不知道此事是如此的耗费体力?
比她连续打完十套长拳还累。
不。
不是她的问题。
薛宁努力转动眼珠,愤恨地瞪向刚抽身离开,然后潦草套上一条军绿色大裤衩,径直走向吧台的男人。
咬牙切齿地讥讽:
“你、特、么、的、几、百、年、没、碰、过、女、人、了?”
刚才是把她当生产队的驴使了吗?
她悔啊!
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能耐,又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这哪是一头狼啊?
这TM是一头熊!
一头刚结束漫长冬眠期出山的大黑熊。
差点没把她连肉带骨,图囵个给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