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那么的简单又真挚……想着,他为她盖好被子,轻手轻脚下了床。
他喜欢穿黑色的衣服,喜欢衣服上绣着龙的图腾,他喜欢长剑,还有和他一样顶天立地的白马飞踏……这么久以来,从不曾有哪个女人能站在他身边,与他平起平坐,所以每当他转过头,旁边总是空空荡荡的,只有回声缭绕。
擎云坐在桌子边,喝了一口酒,霸酒,却少见地呛了一下,烧心的火,不知为何再难平复。只有在不安的情况下,他才会这样!为什么呢?明明得了心,也得了身,那个女人已经是他的了,却为何比以往更加令他不安?是因为她的难以掌握?还是因为他的过度渴望?他从来就不知道,身为一个男人,竟也会如此痴缠。
不知这么坐在一边沉思了多久,要知道,这是擎云这辈子第一次如此沉迷于思考儿女情长之事,总觉得有些幸福,幸福得像中了毒,想要永远就这么思考下去……
“陛下!您起来了!”淼景站在外面,察觉到屋子里有动静,探头一看,原来国王已经起床了。擎云扭过头,食指一伸,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就披着衣服就走了出来。
“几天了?”他坐在大堂椅子上,看着守得有些憔悴的淼景。
淼景点点头,回道:“七天了,陛下!”
“时间过得真快!”擎云往后一靠,带了点儿抱怨。
“淼景,给你个任务!”他仰头看着宫殿的柱顶,只有那处雕花无比精致华丽,淼景往地上一跪,“陛下请吩咐!”
擎云沉默了稍许,两手交握,才道:“派莽流的人四处装作走漏消息,就说云沛关影王后被土匪袭击,重伤不治,已经香消玉殒!”
淼景闻言,不作丝毫询问,赶紧点头应是。
“十天以后,再向广寒宫正式修书,表达对展王丧后的遗憾!”擎云说着,回过头看着跪在旁边的淼景,冷道:“另外,安排辽震将军入宫商议军情!逐次召回解甲士兵!我要在正式离境前大阅兵!”
“关于死兵队……”淼景逐一点头,最后才又询道:“死兵队十四人,陛下要召见吗?”
擎云站起身,笑道:“不见!他们全由你安排,要多用些心引导,这种非常时期,每个国家都有可能进行刺杀行动,我们也不用留着这手不用!先诛那战再杀若问,成则报,败了嘛,你就看着办吧!”
淼景叩了个头,起身退下,陛下的思路总是很清晰,就算在这般沉迷女色之时,也依然不会忘了自己,而只有不会忘了自己的人,所走的路,才是朗朗大道!他一直都这么认为。
一夜起火,这似乎是若问的专长。
说他没有心计,似乎过于小看,他带着四千人沉沦,所到之处怨声载道,喝过的水血红一片。白色皇冠,黄色大旗,无论在哪个地方飘起,那地方就会夜夜鬼哭神嚎直到破晓。
那一夜,蛮狐在瓜洲放了场大火,烧红了天空,引得驻守在弱水的天都扎营兵速往救援,却是令得若问乘虚而入,瞬间拿下势单力薄的弱水。若问这一手,乍一看,好像有点蠢,弱水只是区区一个落城,正南边是云沛,两边平行临近的雪原和瓜洲属于天都,他进驻弱水,既犯了北靖天王的界,又踢了南域展王的门。无论黄天狂兵团的人怎么个不怕死,要以四千人同时挑衅两个独霸一方的国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但是他,偏偏做了!
“首领!这帮人吵死了,干嘛不杀光了事?”狼头坐在一个狗头铡上,那是一种用来杀头的刑具,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这种玩意,兴奋了好一阵子,有段时间,是不铡上几个人来过过瘾,心里就会不舒服,那铡口上的血肉腥臭难闻,却从来无人清理,他们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越来越迷恋这种味道。
却只有若问,十分厌恶,他杀人,但不喜欢尸臭,他嗜酒,但不钟爱酒馊。皱起眉毛,他冷冷地看了一眼狼头,狠道:“喜欢就搬到你房里去,给我清理干净。还有,从现在起,谁也不许再杀一个弱水城的人。把他们聚集起来,关在城中心!”他坐在一边,话只说一遍,诚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