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一排宝石饰坠闪动着冥冥幽光。
若问的眼神闪过一丝迷惑,他解下腰间的刀枪剑扔到一边,半俯下身来打量着她,“真是美,老子从没觉得会有女人这么美。”他似乎越说越感到高兴,随手摸了摸她脸颊道:“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不一样?眼睛?充满了怒火与骄傲。声音?带着冷漠与讥笑。还有……”他话锋一转,一手按住她的胸口道:“还有你的心,充满了激情与无所畏惧。厄娜泣族?你是北方人。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
皇北霜咬着嘴唇,双眼凶狠地瞪着他,然后找着空隙便侧身一滚,两手抓起靠在一边的弯刀与宝剑,警戒地对着若问。
却只见若问像是看了场好戏,咯咯直笑,颇为嘲讽。
若问拿起落在一边的长枪步步逼近,像在玩弄猎物一般,问道:“很重吧,是不是越来越重?刀,叫弑父;剑,叫葬母。这罪很重的,你拿得起来吗?”说完他长枪一挥,“你该拿这个,这枪,叫夺妻!”
此时此刻,皇北霜的手越来越无力,在他完全靠上她以后,她手里的兵器铿锵落地。
“你对我下了药!”她两手扶着床沿,心中已断定这土匪在刚才的食物中落了东西。
闻言,若问果然极为得意,谑道:“哦?看来是发作了,我在你的食物里放了双果树的汁液,住在沙漠里的人都知道,它具有化力催情的作用。”
皇北霜全身乏力,只得骂了句无赖,他便以额头重重抵住她的,只道:“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想怎样?”
“当然是要玩弄你!”
若问将她驱至床上,神色张狂,对她的禁锢仿佛天罗地网难以挣脱。皇北霜无计可施,终于抑制不住内心愤怒,赤颜怒目回道:“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你我的名字。”
“没关系,总有一天会的!”或许是见惯了俘虏的反抗,若问毫不理会,一手扯下她的嫁衣,放在唇边深深一吻,颇为兴奋地说:“从今以后,你可是我的女人!”
话音刚落,忽然之间房间便没了声音,只有寂静,寂静中还带着扣人心弦的肃杀之气。若问没有回头,双手还抓着皇北霜,只是他的脖子上,正架着一把剑,剑刃银光撩动,闪过皇北霜的眼。
“你是谁!”若问道。
“先放开她吧!”这回答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潜在的威胁。
若问不由手一松,皇北霜蹬然爬起,站到来人身边。
“擎云!”她十分意外。
“不错,还记得我的名字!”擎云笑了笑,手中利剑更加用力按住了若问的脖子。若问却已平静下来,他逆剑站起,手握长枪。
“杀了我,你们也跑不掉。”他说。
“我没说要杀你。”擎云不动声色。
若问眯起眼,“你要带她走?”
擎云一笑,“这是自然!”
“一命换一命,你可以带她走!”若问却意外地爽快。
“那我的族人呢?”皇北霜不由问道。
若问大笑,“刚才已经说了,一命只能换一命,否则同归于尽。”
三人沉默下来,似乎交易正在形成。最后,擎云先开了口。
“这枪叫夺妻?”他问。
乒!下一瞬间,擎云已飞剑断枪,夺妻在若问的手上断成两截。
“交易成立,我们走!”擎云回剑入鞘,没等皇北霜反应过来,扛上她便往窗外一跃,两人身影消失在凉月白沙之间。
若问愤怒地将手里的两截断枪砸向地面,“混账!混账!”连说了两个混账,却依然怒火蓬炽。
擎云扛着皇北霜飞速奔跑,尽管夜晚的沙漠天寒地冻,风暴成刀,但他依旧身形迅捷,跑了大约一个时辰以后,找到了一个小绿洲。
他把皇北霜扔在一棵树下,转身将系在旁边的白马飞踏拉了过来。
“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他似在对飞踏说话。
此时皇北霜已渐渐清醒,她坐起身,问道:“这是哪?